他們這地方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但也不是太遠,來到這裡的往往是更遠地方的流民逃亡,要不就是城裡的人犯了事到這躲著,總是看到也就不稀奇了。
這時見到這三人從山上下來,他們多看了幾眼,很快就事不關己,做起自己的事來。
他們走進村子裡院落之間的小路,尋找能收留他們的人家。
薑永舒敲響一處院門,裡麵有婦女回應道,“哎…誰啊?”能聽到裡麵跑來的腳步聲,接著開了門。
來人確實是一位大約三十歲的樸素婦人,看見他們愣了愣,問道,“你們是?”
“大姐,我們是山那頭過來的難民,能不能讓我們在你家暫時休息一下。”薑永舒適當的掩飾了他們的身份。
婦人有些猶豫,為難道,“不好意思,我丈夫他不願意讓外人進家,你們還是去問問彆人吧。”
薑永舒也不能強求人家,道,“打擾了。”對方便關上了門。但接下來一連問了三戶人家,都拒絕了他們。
看了這村子並不是很喜歡外來人。
直到一個隻剩下半邊的低矮木門前,薑永舒看到裡麵坐著的滿頭花白的老人,她臉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皺紋,垂著頭手上緩慢,笨拙地用枝條編製筐子。
“阿婆,阿婆…”薑永舒喊了幾次,老婦人才慢吞吞地抬起頭來,渾濁的眼珠望向他們,隨後放下編了一半的筐子,彎著腰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
她嗓音嘶啞,音量很低,指著自己的耳朵說,“我聽不太清,你說什麼?”
“阿婆,我們是逃難來的,能不能在你家休整一下,很快就離開。”薑永舒放大聲解釋。
阿婆仔細聽著,後知後覺點點頭,“進來吧…”
阿婆家中很簡陋,常年未修繕的屋子,比獵戶家更顯得破敗,院子兩側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屋頂上鋪了一層已經腐壞的茅草。
阿婆領著他們進了屋子,用長滿老年斑的手掃掉椅子上的灰塵,讓他們坐下。
這屋子遮光不太好,初升的陽光從半邊窗子照進來,楚雲行隻能躲在光照不到的邊角,連鬥篷都不敢摘。
薑永舒將兩人安頓好,和阿婆說過後到了另一間屋子,從模擬器背包中拿出和身上相近的衣服換下,身上這才沒了潮濕難忍的感覺。
她回去又給薑目換藥,紗布揭開傷口觸目驚心,紗布上好幾層都帶著血,她用了一下治療外傷的草藥,再次包紮起來。
期間阿婆進來給他們倒水,見狀大概是被嚇到了,看他們的眼神有些驚奇,“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啊…”
“不小心弄到的。”薑永舒答。
阿婆眯著眼,俯著身子想靠近又不敢,“這,像是用刀弄的吧…”她回想起什麼來,“我聽說那山頭有山賊,你們不會是…”
“您多慮了阿婆,這和山賊無關。”薑永舒不能說這是跟上麵那獵戶打鬥留下的,說真有山賊會嚇到她,隻能這樣回答。
“哦…”老婦人沒得到準確的回答,挪動腳步向門外拖遝著走去,坐在院裡編剩下的筐子。
薑目包紮完額間都是冷汗,“阿姐,我想喝水。”薑永舒拿起旁邊盛水的碗遞給他,碗沿接觸到唇邊時,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