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無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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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父的遺體被幾個徒弟們簡單的料理了一下,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入土了。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候誰也不想把喪事兒過的太大。說實話也沒那個心氣兒了,師父是走了可是他的死因不明不白。作為他的大徒弟,武誌謙覺得必須要把殺人凶手乾掉才能告慰師傅的在天之靈。

雖然武誌謙和其他的師兄弟們這些年謹遵師傅的教誨,過著平常人的生活。但是在他們心裡早就把師父當成自己的父親一般,又有恩師如父這一說,至此他們不能不管!

夫人劉氏和李師父都已經入土了。三徒弟是最有智慧的,當初李師父傳授他武功時他就用各種的方法加快學習速度,而且還能通過自己的智慧融會貫通。這幾個弟子都有過硬的本領,現在師兄弟幾個正聚在一起商討下一步的對策。

師兄弟幾個腰間係著白布,頭上帶了一個白色的頭箍蹲在院子裡。他們認為雖然葬禮沒有辦但最基本的儀式還是要懂得。

“大師兄,你說師父是中了什麼毒?”老三在旁邊嘟囔著,這件事的確是有蹊蹺。因為師父比武的時候老三就跟在他的身旁。的確一碗茶在李師傅喝完那個軍閥軍官也是喝了一盞,而且是從一個茶壺裡倒出來的。

大師兄武誌謙嘀咕了一下說:“在我看來,師父種的足很有可能是砒霜。砒霜這種東西是無色無味的所以即使有誰在茶壺裡事先做過手腳咱也看不出來!”

二師弟是最沉不出氣的,他現在就想立刻知道真相然後親手殺了下毒手的人。畢竟師傅死在了他的懷裡,那種無論是視覺還是心理的衝擊都是無法比擬的。

“那他娘的也不能乾等著吧,我們要不做點兒什麼,師傅和師娘怎麼能明目?”二師弟明顯的有些浮躁了,說白了他的性子太急,他的武功力道上還行。但是和其他師兄弟比融會貫通的能力他是最差的。這也是李師父生前最著急的地方,因為在他看來即使掌握了武功的一招一式,但是其中的訣竅和奧妙他還是沒領悟到。

“等等!”老三好像想出來什麼東西,他努力回憶著。其他幾個師兄弟的目光也都向他這邊聚攏過來。

“三師弟,你是不是想起了啥?”老二費大鵬蹲在地上,其他的幾個師兄弟也都認真的聽著。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軍官再給那個混蛋倒茶時好像是在一個空茶杯裡抹了一些東西。但是時間太短,我也不確定他抹的是什麼東西!”

“等等老三,你說那個混蛋的茶杯上被抹了東西。你再仔細想一想他手上是什麼顏色的?”武誌謙詢問說。

老三回想了一會兒說:“我記得他給師父倒茶的時候表情有點不自然。很可能那個時候就已經茶壺裡動了手腳。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師父喝完那盞茶之後,那個混蛋的副官說茶葉不夠了要去再添些。當時我還納悶兒呢,後來的事兒你們就都知道了。不過師父中毒的時候我去查查看桌子上的茶壺發現還是師父以前用過的。大師兄,你說那套茶具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問題?”

“胡扯,那你說你討茶局沒問題,師父這怎麼解釋?”二師兄費大鵬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怒色。武誌謙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因為在醫院他學過在民間有很多種草藥都能夠解砒霜的毒。會不會這個老小子提前把解藥塗在他的茶杯上了?如果要是真的這樣,那就和老三說的不謀而合了。

“師弟你再仔細想想,那個茶壺裡邊兒真的就沒有什麼異常嗎?”

老三細細的想了一會兒說:“應該沒有啊……等等好像是有股青草的味道,好像仔細聞的話,還有股中藥的味道。”

的確現在的事實與武誌謙的猜想不謀而合。據他初步的推斷,應該茶壺本身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就出現在茶壺的內部。

李師父喝茶的時候,砒霜已經被下進去了。所以甭管李師父喝的茶或多或少都已經是中毒無疑了。可是副官中途那個看似再平常不過的小插曲,其實很有可能是把解藥塗在茶壺的內部。這樣不管砒霜的含量有多少,但最起碼他們調配的不明物質能夠有效的降解毒性。

“現在可以基本確定,下毒手的就是那個軍閥的營

長,咱們下一步就是要琢磨琢磨怎麼乾掉他。”武誌謙神情格外堅定,他作為大師兄必定要替師父報仇。

“大師兄,說吧,咱們怎麼乾我們都聽你的!”老二已經摩拳擦掌了。“咱們現在不能這麼衝動,他手握重兵如果貿然行動的話隻會打草驚蛇。弄不好還會賠上我們自己的身家性命!”

“那怎麼辦,我們既然知道殺人凶手是他那為什麼還不行動。”

老三不愧是智謀過人,他望著天空略為思索了一會兒說:“大師兄二師兄,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先把所有的師兄弟們都叫回來。但是我建議彆找咱們本地的師兄弟。因為師父一走,他們得到消息必定會整什麼幺蛾子?鬨不好還會把咱們行蹤泄露,這樣二師弟你去咱們周邊的這幾個村子裡轉轉,看看有沒有師兄弟願意跟我們乾。當然人家不願意乾也就算了,畢竟這也是玩兒命的事兒,有的兄弟早已經有了兒女家事,咱們不能硬生生的毀了人家!”

“好,放心交給我吧!”費大鵬大包大攬的說。

最後他們兄弟幾個給師父上了柱香,之後就開始了準備工作。距離鎮子十裡地的一條土路上。一輛馬車在行駛著,車上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這個女人早年間是李家的丫鬟,後來因為救了李鐵鷹的命被李鐵鷹認做乾娘。早在兩天前他已經備好了蒙汗藥,家裡一旦出事兒馬上帶著李鐵鷹離開鎮子。

車夫揮舞著馬鞭,但是車上裝著許多貨物在家隻走的是山路馬車根本就走不遠。現在已經接近黃昏了,車夫算了算也隻趕了三四十裡路而已。

此時的李鐵鷹還沒有醒過來,此時他仿佛回想起小時候的故事。記得李師父和他說過,作為李佳為數不多的男娃兒。他長大之後必定要變成老鷹一樣,要和老鷹一樣堅定執著奔著自己的方向勇往直前。

混亂的思緒又將她拉回了十年前的那個上午,那年的李鐵鷹還是一個黃口小兒,不過她那時已經四五歲是可以記事的年齡了!

他雖然隻記得一些片段,但是那一聲槍響他或許會記住一輩子。那天是個大晴天,李師父說那段兒時間光顧著練功都沒時間打獵了。恰巧,那一天正是李鐵鷹的四歲生日,李師父也覺得既然將來是要當男子漢的。那倒不如現在就帶他去見見外麵的世界,卻沒想到。等待著他們的卻是一場災禍。

李師父身背一把牛皮弓箭,腳踩一雙皮靴身穿黑色的粗布褂子。騎著一匹大黑馬,在他的身邊還另外跟著幾個徒弟。這都是那時候武功底子還不錯的。其實這次打獵對徒弟們也是一次難得的考驗。如果誰通過了這次的考驗,那誰就可以出師了!

“師父,那兒有個兔子我先把他殺了。”一個略顯清瘦的男人彎弓搭箭就要射。結果李師父一把奪過他的弓箭怒斥道:“我是怎麼教你的,習武之人不但要陽光六路,耳聽八方!作為一個習武之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憐憫之心。你沒看那隻兔子肚子鼓鼓的,它是要下載兒嘍。”他用眼睛的餘光向前一掃,一隻黑毛野豬從林子裡邊兒穿出來。包括李師傅自己在內,眼睛裡都在冒綠光。

因為當時正值民國初年,物價在當時被哄抬的很高。如果多打幾隻野豬,不但可以解決一家人的溫飽問題。而且把野豬皮整塊的從豬身上剝離下,在拿到市場去賣那也是能賣幾個錢的。

李師父勒緊馬的韁繩說:“小五,雷子你在這兒保護好他們,林子裡邊兒野豬多彆讓他們出點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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