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直接訪問:
在鎮子東頭的營部門口,兩個稍微有些懶散的士兵正在換崗。其實這個營部說的好聽一點就是幾間比較大的夯土房串聯起來。畢竟現在這個鎮子上多數人還住著土房呢。但是混蛋營長作為一個基層部隊的指揮官,他壓根兒沒和自己的兄弟們同甘苦共患難!相反,他始終把金錢與第一位放在第一位。貪圖享樂的他,已經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了。他現在正在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給自己親手布下的墳墓。
他個人休息的地方,是鎮子裡最大的一座宅院。大約是李師父宅子的兩倍。這座大宅子裡足足有幾十間房,每天他都會派人裡三層外三層的負責自己的安全。從兵力上來看足足有一個加強警衛班。宅子裡邊兒的使喚婆子,嚇人也數不勝數。用他自己的話說,這簡直就是過的神仙的日子。但其實他不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已經走向深淵了。
宅子正屋的火炕之上,混蛋營長此時正叼著還冒著一縷青煙的旱煙嗒吧嗒的吸著。他那一撮胡子隨著他的腮幫子兒上下抖動。在旁邊,有幾個使喚丫頭在小心翼翼地侍奉著,這些人大多數都是這座近周遭讓他綁來的花票。並且事先都已經說過,如果他們要逃跑那她們的家人也會因此遭殃。
這些傭人也是苦命的人,畢竟混蛋營長的脾氣很怪。如果稍微有些紕漏,不但自己性命難保,就連家人也難逃厄運。
幾個傭人正在一旁端著茶碗,大氣兒都不敢喘。倒是混蛋營長自己卻斜躺在炕上擺出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整個屋子裡彌漫著嗆人的煙土味道。就連在守在門外隨時聽候調遣的士兵都有點受不了了。
“我說,裡邊兒那位今兒又是咋了?”一個士兵小聲的問道。
另外一個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的士兵說:“哎,一看你就是新來的吧,告訴你在這兒一條鐵律就是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想要自己的項上人頭還能全乎的待在脖子上就應該高興好當差。沒準兒營長他老人家高興了還能賞你一官半職。到時候你可就過上上等人的日子!”說著,他看那架勢是要換崗了,把槍放到牆根自己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走開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大門外一個拖著傷腿的士兵拄著一根快要折斷的樹枝呻吟著走過來。他的嘴唇已經乾裂了,大腿上可以明顯的看到有一個被打穿的槍眼兒,鮮紅色的血液正順著褲腳往下流,從膝蓋以下他外邊兒穿的長褲已經全被鮮血染紅了。
“兄弟,你們不是負責押運營長的貨物嗎?怎麼現在成這副模樣了,快來個人把他抬進去!”門口的士兵就喊了另外幾個人把他抬到了院兒裡。
當時躺在擔架上的那個士兵因為失血過多,嘴唇早已經白的都發紫了。但是他還依舊無法忘懷今天上午那場足可以讓他銘記一生的浩劫。他忍不住淚流滿麵,此時淩雲飛也從營部一路小跑過來。他現在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這場由他親自策劃的行動成功了。但是當他麵對著那個躺在院子裡滿眼無助的士兵時他的心裡一陣絞痛。隻要這個世界有戰爭,那就會有人死亡。這句話他一直知道,但是直到此刻他覺得自己是在作孽。但這是任務縱使他心裡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但是它不能露出絲毫的馬腳。
“兄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旁邊的一個士兵問道。過了一會兒那個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的士兵說:“我們在山穀裡遭遇了埋伏,我就記得我被手榴彈炸暈了。等再醒過來時遍地是死屍,我是躺在死人堆兒裡還能僥幸活下來的。”
淩雲飛在一瞬間表露出的一絲哀傷,正好讓剛從裡邊出來的混蛋營長儘收眼底。
“我說參謀長,這不就是一個兵嗎,你咋還為他這條賤命哭上了?我說你們幾個,把他有多遠扔多遠彆讓我看見他!”混蛋營長一副冷酷無情的表情顯露出來。他之前仿佛就像是戴了一個麵具,直到此刻她才露出自己的猙獰麵目。
淩雲飛一聲喝道:“等一等,我是參謀長,現在聽我的命令,馬上把他抬到我的宿舍去我要親自為他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