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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的陣地上雙方的事並呈劍拔弩張之勢,小日本的膏藥旗越來越近。幾百個日本步兵也從附近的街道上湧過來。
崔耀祖倚在戰壕裡,看得出來他對來勢洶洶的小日本兒並不太擔心。畢竟,現在守軍占領了絕佳的防守位置,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機炮連的重火力一開打很可能暴露在日軍的火力覆蓋之內,現在要想個辦法遏製住敵人的第一輪進攻,要不然守軍的優勢也就沒有了!
馬傑此時嘴裡正叼著狗尾巴草,伸手從槍套裡取出手槍。那可是一把德國原廠的鏡麵匣子,引得所有人都投來羨慕的目光。
“馬連長,你這個家夥事兒讓弟兄們眼饞呀!”旁邊兒一個老兵也同樣拿著一把盒子槍,但是可以看得出來老戰士的那把可能有些年頭了。而馬傑這一把鏡麵匣子依舊光滑鋥亮的。
崔耀祖轉身接茬說:“各位兄弟不用急,等打完了仗,我跟我們的軍需處長說一聲給你們換點兒好的家夥事兒。”一聽這個戰士們的心裡自然也是美滋滋兒的。
崔建寧則搖頭苦笑道:“沒看出來呀,中央軍的崔大營長財大氣粗!俺們這些雜牌軍可比不了哦。”
馬傑聽後剛要反駁欲言又止,現在他們正麵兒足足有一個中隊的步兵,外加一個機槍小隊,一個炮兵小隊。況且,這也隻是第一輪進攻所用的兵力部署。保不齊日軍被他們打急眼之後會瘋狂增兵,到時候恐怕整個獨立旅都要陷入被動。
“兄弟們,留一個班警戒剩下的人都撤到防炮攻勢去!我覺得,小鬼子這兒一舉一動可能有些不對勁。”
“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咱們每一場仗不都是這麼扛過來的嗎,況且小日本兒現在被咱折騰的也累他們還有閒心玩花招?”崔建寧反問說。
縱使所有人都認為崔耀祖有些神經過敏了,但是作為死忠的馬傑來說他說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當初在軍校他雖然有些調皮搗蛋,可是每一次到正經事兒上他從不掉鏈子。這個時候崔耀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他不得不相信。
“崔連長你了解我們老大的作風吧,他說的啥事兒有不對的時候嗎?我勸你還是在兄弟們躲一躲吧。沒準兒小鬼子正憋著壞呢!”
崔建寧轉身看了兩個人一眼,他明白小鬼子可能真的在耍啥陰招兒。他都來不及想馬上命令隊伍趕緊躲進防炮陣地。
“弟兄們快撤,趕緊躲到防炮陣地裡。”崔建寧命令手下僅剩的20多人趕緊快撤!畢竟他也得替兄弟們想一想。
陣地上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瞬間就都躥到防炮陣地裡。有些戰士跑進去小聲嘀咕說:“這崔長官都不會是太小心了?現在小鬼子還沒到跟前了,就先把陣地讓出來了這事兒做的有些欠妥。”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過後,他們就不會這麼想了。他們反而對崔耀祖的做法感激涕零!
防炮陣地是一座半鏤空的軍事設施,這樣不是因為日軍昨天炮擊給炸塌了一半最大可以容納四五百人。現在這座防空洞裡所有的戰士都靠著土牆呆呆地坐著!相比於其他戰士的木訥中央軍隊伍中的一些老兵則顯得十分自然。
“來兄弟抽根煙!”中央軍的一個老兵把半盒沒抽完的老刀扔給一營地幾個戰士。
接住他扔過來的煙,一營的戰士十分疑惑地互相看了看。他們認為都這個時候了,這幫老爺兵怎麼還在想著抽煙呢?
而作為他們的長官崔建寧倒不覺得意外,他嘴裡暗自嘟囔著:“哎,這小子真拿他沒辦法!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帶出來的兵就是什麼樣的。”話音剛落,隻見從外邊響起了幾聲沉悶的炮聲。這種炮發出的聲音和普通的迫擊炮區彆還是很大的,就連普通的新兵蛋子一聽也能聽清楚。
機炮營的戰士們則是不寒而栗,因為他們對這種響聲實在太熟悉了。
“營長小鬼子放毒氣了,咱們怎麼辦?”機炮連連長問道。
“就讓小鬼子自己在外邊兒玩兒吧,現在外邊東風我估計小日本的毒氣最快再有十分鐘也就散去了。告訴留守的兄弟們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擅自和敵人交火!”
崔建寧心裡此時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知
是因為他對外邊兒敵軍的情況不太了解,還是因為現在陣地沒人守的緣故。總之他現在心裡就跟貓抓似的!
“我說崔大營長您老還真夠沉得住氣的!”他轉頭一看人家崔耀祖正在一邊兒悠閒地抽著煙。這讓一營僅剩的幾個老兵很是嫌棄。
“要說這崔營長我們才離開,咱們不到20天就學的這副做派了?”
旁邊的一個老兵小聲應合著說:“是啊,人家現在真正是吃皇糧的隊伍了咱們能比嗎?”他們交談的口氣中充滿了挖苦的意味。
崔耀祖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說:“行了,煙應該散了下邊兒該咱們乾活兒了!我剛剛琢磨了一下,俺們現在隻有不到150人如果和小鬼子死磕的話那咱們頂多也就隻能守住半個小時。”
馬傑有些不耐煩了說:“頭兒,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賣關子。”
“一會兒讓弟兄們進入陣地之後先用最猛的火力打小鬼子打疼打怕。等著第二輪進攻的時候我親自送小鬼子一份大禮!”他們走出防炮攻勢後都被外邊兒嗆得直流眼淚。隻見現在的空氣裡都彌漫著一股大蒜味兒。
馬傑帶人衝上陣地發現負責警戒的那一個班竟然沒有一個活口。日軍此時也圍過來了,看來雙方這場仗不打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