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追蹤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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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拜訪衛正山的兩人把具體情況交代了一下沒有過多的停留。而此刻衛正山自己有點兒犯難了,不是因為彆的實在是現在上海的局勢太嚴峻了。

此刻的衛正山正穿著一身褐色的綢褂,上麵的圖案是用正宗的蘇繡秀得一條盤龍。這隻龍的神態,乃至動作都被心靈手巧的繡娘們定格在衣服上。

“現在情況怎麼樣,咱們手裡的那些碼頭日本人什麼意思?”衛正山問道。此刻他正坐在茶亭裡的大理石圓桌上。圓桌的四周是四個石凳,衛正山的幾個手下正在他身旁侯著。其中一個年長些的手下湊過來說:“堂主,現在城裡的情況倒也沒啥!不過照目前來看小日本兒已經占據了上峰,雖說日本人占領了那些碼頭但是歸根結底也都沒什麼用。”他正一字一句的回稟著。

此時的衛正山眼睛裡閃爍著堅定的目光說:“這些洋鬼子要在十年前老子非得帶人收拾他們。現在上海很多各界名流都已經去南京或者重慶了,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就算死也死在上海了!”

“堂主,我看您還是為大局考慮吧!畢竟現在正規軍都被小日本兒打的節節敗退,我看我們不如還是去重慶吧。那裡是大後方比上海可安全不少。”

衛正山撇了他一眼說:“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是個慫貨呢,你們在場的今天有一個算一個給我記住了。如果誰要是背著我勾結小鬼子大型伺候!”衛正山一句話把他們都喝住了,故意見得他的威嚴。

“那堂主小鬼子的攻勢很猛,估摸著正規軍可能撐不過一個月了。就算我們不撤也得做些打算吧?”年長的手下問道。

“去通知馮四,告訴他他要是想走我不攔著!但是得把他手底下的那一批槍支彈藥留下來。他不打小日本兒我還打呢。對了,告訴夫人把煙槍都給我撅折了,往後誰再敢抽一口我打爛他的嘴!”衛正山深知,當此國難之時如果在圖那一時之快就要亡國了。況且煙土本身就是個害人的玩意兒趁早戒掉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

“老爺夫人的脾氣你我都是了解的,我們其實早就想讓她戒了可是她發起脾氣來我們也發怵啊。所以還請老爺給我們選個兩全之策,這樣我們也好規勸夫人趁早戒掉煙癮。”

衛正山一聲輕笑說:“哼,平常看著夫人是個厲害的主兒,其實是人都有軟肋。過來,我告訴你們怎麼辦!”說著他在幾個手下的耳旁耳語了幾聲。

“堂主,你這一招可謂是一招製敵呀!”說著幾個人也都相視一笑。

“快乾正事兒去,現在時間可不等人啦。對了,剛剛梁兄弟告訴我的那件事跟誰都不要說出去,那件事就交給你們幾個去乾吧!我告訴你們這件事事關重大,如果要是辦不好拿你們的頭來見我!”衛正山命令道。

“是,堂主放心,我們兄弟幾個都是您一手栽培起來,的如果我們搞砸了提頭來見!”他的幾個手下抱拳作揖後也就下去做事去了,此時亭子裡隻剩下衛正山一人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整個戰線上的情況都不是很樂觀,日軍白天集結重兵對國軍主力部隊的陣地發起猛烈進攻。天剛黑還輪不到國軍戰士們休息休息,日軍停在黃浦江上,長江口的幾艘主力戰艦發射的炮彈又把整個天空照亮了。一線陣地現在是岌岌可危。但這都不是最糟糕的。幾天前日軍的一個轟炸編隊,炸毀了上海到南京的一條鐵路線,這使得南京緊急調派的軍需物資根本無法按時送上來,補給送不上來,士兵們隻能靠著自己的血肉之軀和日本人搏鬥。

而此時緊鄰戰線的一個日軍前線基地裡卻忙得不亦樂乎。這個基地位於整個日軍防線的後方,在他們前麵就可以看到僅一河之隔的蘇州了。

此時的蘇州河沿岸國軍部署了大量的岸防工事,蘇州幾千人的守備部隊也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如果日軍順利渡過蘇州河,那邊可以直接威脅當時國府的首都南京。現在的情況是小日本兒的計劃十分順利,雖然國軍大部隊在上海死死地拖住了日軍,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場仗注定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前幾天沈洛被日軍特務鬆木帶到這裡盤問了一通。後來拿沈洛的手下做文章,

迫不得已,他屈從於日本人的威逼之下。自從答應和日本人合作,日本人倒是非常給他麵子的。不但放了他所有的手下,還許諾事成之後讓他到上海的商會中任職。

此時沈洛的處境就像被囚禁於此的囚犯一樣,所以說現在他是日本人眼中的“朋友!”但是並不代表日本人的賊船有翻船的可能。總之,一旦和這群日本人合作,往後的日子都要過的提心吊膽的。

沈洛此時正坐在皮沙發上,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還是幾天前日本人將它截走時所穿的。此時那件衣服上已經布滿了褶皺,他的臉上還有一些被日軍打的淤青沒有痊愈。

他歎了口氣道:“哎,想想我沈大爺怎也會嘮叨如此地步。”他眼睛有些空洞的看著屋子裡的一切。此刻的他有一種被限製自由的感覺,就像是一隻老鷹折斷翅膀的感覺。

“大哥,你起來啦!”門外一個手下整問候到。此刻他的胳膊上正纏著繃帶,走路時也變得一波一波的。

“來,快坐!”他讓自己的手下一同坐在沙發上。

他掃視了一眼那條布滿鮮血和創口的腿破口罵道:“娘的小日本,他們也就會這點本事了!來,我去給你叫個大夫,要不然你這條腿可就保不住了!”

“不用了大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哥了!我就算死也不會讓小日本兒的大夫幫我治腿。”他有時候疼的齜牙咧嘴的。

“你這是何苦呢?現在不管怎麼樣保住你這條腿最要緊。”沈洛勸道,其實沈洛都全明白無非就是因為自己給日本人辦事鬨得。

“來人!”沈洛朝著門外喊了一聲,一個穿著白大褂兒的日軍少佐軍醫端著托盤兒和醫用酒精進來了。

“沈先生,您是有什麼事嗎?”軍醫問道。

沈洛乾咳了一聲說:“給我的兄弟好好治治腿,現在用你們長官的話說我是你們的朋友!”日本軍醫很規矩的朝他鞠了個躬,然後檢查著鄭小六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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