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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家宅院裡侯君屏正撕心裂肺的喊著。戒除煙癮的確是要很強的意誌力,除此之外還要配合後期治療可能有的後遺症。
今天一大早可把衛府的那些下人們忙個夠嗆!衛正山打心眼兒裡還是覺得虧欠自己的結發妻子,為了讓她的身子骨不垮掉衛正山差點兒就要把中藥鋪搬來了。
“老爺,給夫人抓的藥我給帶回來了!”長得很乾練的小夥計跑進來回稟道。
此時衛正山也收拾好了,正坐在圓桌前用著早飯。看他的樣子似乎情緒不高,畢竟他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他抬眼瞧著眼前這個小夥計甚是滿意,他微微帶著點兒笑意點頭說:“這件事你們幾個辦的不錯,去櫃上多領一些賞錢!”
“哎,多謝您!”他聽說能多領一些賞錢自然樂得合不攏嘴了。他行了個禮便退下去了!
“老爺,你說這小日本兒會打進來嗎?”翠萍在後邊兒問。她是一個心思很細的人,又是一件女流在此等時刻她自然會多想一些。
“哈哈,你又想多了不是?況且日本人的算盤打的精呢,況且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小日本兒即使拿下來上海也不敢輕易跟我明著動手。你呀,彆有事兒沒事兒去廚房聽那些老媽子嚼舌根兒。現在你有那害怕的功夫還不如去給太太準備些飯菜。她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宿現在肯定餓了!但是記住了有一條,無論他怎麼求你你的心都千萬彆軟。現在太太已經被那駭人的大煙膏子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咱們現在心越狠,反倒對他越有好處!”
“是!”翠平又去後廚拿了幾樣可口的飯菜打算給夫人送去。衛正山在這個時候如果說不擔心那是假話,但是自從他讀私塾時自己的師傅告訴他: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遇事要從容處之,這幾句話他一直記在心裡。
而此刻城外小日本的炮火猶如一隻隻堅硬的鐵拳打在他的心上。他用完早飯後打算帶幾個手下到碼頭去看看,他順便也摸摸小日本的脈到底怎麼走。
“管家,給我備車一會兒你帶上弟兄們跟我去趟碼頭!”說著他穿上了一件比較厚實的大衣,還把自己用於自衛的手槍也帶上了。
“老爺,你昨天不是說不去碼頭嗎,怎麼到現在又改主意了?”管家有些納悶的問道。
衛正山轉身瞥了他一眼說:“哼,小鬼子精明就精明在這兒!不管咱們去不去等他們忙完前麵的事兒也會主動來找咱。所以呀,咱要先發製人順便我也探探小日本兒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哎,我明白了讓兄弟們收拾一下馬上跟咱去碼頭!”管家應答了一聲,隨後吩咐衛正山自己親手培養的幾十號弟兄都帶上家夥一塊兒去碼頭。
“老爺,你說小日本兒會不會給咱們耍詐呀?我看要不然讓馮四兒派點兒人暗中側影我們一下啊!畢竟小日本兒現在是什麼路數咱們也弄不清,老爺我這說句喪氣話您可千萬彆不愛聽啊!”
“說吧,你跟了我這麼久跟我說話不用藏著掖著!”衛正山倒是很信任這個忠心耿耿的大管家,也的確這十幾年以來如果要沒有他操持著這個家,恐怕打下來的家業也都敗掉了。
“我是想小日本兒萬一要把您扣下怎麼辦?”管家耳語了幾句。
“小日本兒沒你想象的膽兒這麼大,再說了在咱們上海青幫就連身在南京的委員長不也是要倚仗我們嗎?行啦你的擔心也並不無道理,但是過度謹慎不是我的風格。告訴弟兄們出發!”
衛正山雖然混到現在還隻是一個堂口的堂主,但是能在此亂世生存就已經足夠證明他的本事了。況且小日本兒的暗夜計劃尚且沒有實施,所以小日本還是會給青幫一些麵子的。
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弟兄們經過這幾天的調查也確實發現了問題。
此時一個身穿黑色長褂的年輕人正蹲在一條巷子深處。看得出來他昨天應該沒睡好,此刻她臉上的黑眼圈已經顯而易見了。
他此時暗自嘀咕著:“冊那,他們怎麼還不回來?臟活累活全是我一個人乾,老子回去飛翔大管家告狀不可。”此刻她肚子裡正憋著氣呢,畢竟昨天晚上他一個人在這兒守
了一夜。原本要來接替他的那些兄弟到現在不見蹤影。他正打算起身離開時,偶然往那邊一回頭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呀,他怎麼回來了!”年輕人口中的他就是沈洛的一個手下之一。
年輕人又找了一個隱蔽的牆角蹲下來盯著他!沒準兒這裡邊兒還真有貓膩兒。如果有人他發現了回去賞錢是絕對少不了他的。
他正聚精會神的看著,突然有人從後麵拍了他一下。
“哎,看什麼呢?”
“你個老黑簡直就要把我魂兒嚇掉了,老實交代你們昨晚乾什麼去了?”年輕人質問說。
“咳,我們也沒閒著堂主將來的事情我們還怠慢?你以為這件事真的這麼簡單嗎,昨天晚上我帶著幾個兄弟在妓院旁邊兒盯梢,結果看見了兩個黑衣人。就這樣我帶著幾個兄弟一直跟著那個黑衣人大概半裡地,後來我學藝不精,讓他發現了我也就帶人返了回來。”
年輕人聽的也一頭霧水:“黑衣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跟你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對了頭兒呢帶我去見他吧!”老黑長著一副虎背熊腰的身板也是難免不被人發現。
“頭兒在屋裡你有事兒自己去找他!誒,不過昨天晚上那件事我也得有點兒補償吧。”
老黑一笑說:“放心吧,我早就知道你餓了!給剛出鍋的生煎小心燙嘴啊!”老黑把一袋兒剛出過的生煎遞給她自己進了屋裡。
至於這個年輕人嘛它是一個上海地界上有名的慣偷,現在也在給清幫做事賺點兒賞錢。
“老大,堂主就給咱們的事還真不簡單,我先坐下慢慢兒跟你說。”說著他搬了把木頭長凳又倒了一碗茶水這才坐下來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