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湖趕緊給“@星栗子”發私信,讓她關閉評論再逐條刪掉動態,一條新信息突然闖進來。
【阿敲每天都很餓:我去幫忙!看我一秒五噴的威力!】
【一隻福祿:等等!不用你做什麼,我還沒弄清這是什麼情況,現在對當事人的任何關注都是傷害。】
【阿敲每天都很餓:那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嗎?】
【一隻福祿:沒有。】
【阿敲每天都很餓:好吧……[委屈]】
唐湖匆匆打發掉他,躺在床上,進入係統空間。
她平常很少用w233上網,雖然有效率,但必須把整個意識沉浸在係統裡,無法同時乾彆的,所以隻是偶爾用一用。
她沒大度到被人隨便抹黑還能一笑置之,雖然也有粉絲幫忙噴回去,但正常人麵對瘋狗最大的劣勢,便是罵不出那麼難聽的字眼。
在w233的篩選下,所有反對者的昵稱和回複時間以列表形式陳列在虛擬屏幕上,令她在意的是,很大一部分ID回複的時間並不均勻,而是從上午十點開始集中出現,然後整體消失,下午又重新出現,呈現過山車一般的波浪狀。
難道潑臟水的人都是屬精英怪的,平常看不見,定時定點才刷新?
‘蘑菇精,能查到這些馬甲使用的IP地址嗎?’
‘當然可以,不過查詢結果隻能供宿主本人觀看,如果想要展示給第三方,必須通過實際黑客行為。’
‘能查就行了。’
唐湖聽見w233如此保證,才稍稍覺得安心。
她的電腦水平僅限於自己重裝係統,想確定是否有人請了水軍,隻有另花錢找黑客解決,如今卻能省下不少。
那些言論以抹黑為主的馬甲所有動態都是係統默認的轉發,可見是淘寶幾毛錢一個買來的小號,IP地址的前三位完全一致,估計使用了某種代理軟件。
口徑如此整齊劃一,果然是有組織來的,那個閒得買小號黑她的人,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現實中,最深的仇恨隻用這九個字便能表達。
她沒有從這件事裡直接獲取利益,但是絕對有人因此無法獲益。
唐湖心下明白了七八分,但是茫茫微博有多少活躍用戶,要怎麼從這些小號裡揪出幕後黑手的真身?
她盯著那些代理IP陷入發呆模式,眼睛突然一亮:對了,不光微博,還有其他論壇沒查過!
“一隻福祿”先在天涯論壇發了個帖子,關注的人才漸漸多起來,對方如果因為自己的蛋糕被動了才盯上她,不可能隻在一個社交論壇控製輿論。
她打開天涯的貼子頁麵,用w233逐一查詢持反對言論的IP地址,與微博提取的IP一一比對,果然找到了一條重合的。
【藍翼死神:感覺說得偏頗了,PUA沒你想的那麼不堪,我以前也是個內向的男生……】
這個頂著“藍翼死神”昵稱的人,和微博上罵她司馬營銷狗的“@深冬有我”,IP完全一致。
這個馬甲在論壇的貼子裡據理力爭為PUA說了幾句好話,卻沒有說服圍觀群眾。
原因很簡單,天涯的每個帖子都像小圈子自high,點進帖子的人亦會被回複氛圍感染,所以能蓋起一棟棟的粉絲同好樓,如果有人發表不合拍的留言則會被群起而攻之,視為“毀樓的”。
微博卻是公共平台,點進評論區的人不存在預設立場的情況,所以往往各說各話。
唐湖打開“藍翼死神”的天涯主頁,這個ID隻發表過一條動態,“想成為受歡迎的男人請谘詢VX:1824xxxx”。
毫無疑問,是條廣告。
‘看來人在第一次作案的時候手段最不成熟,這個道理果然是真的。’
唐湖的意識脫離係統,摸出手機搜索那個微信名片,賬號顯示的昵稱為“紳士訓練營”,簡介是“幫你搞定那個她”。
——如果這還不算典型的PUA,那世界上真沒什麼可以稱之為PUA的東西了。
唐湖卻沒著急加對方為好友,而是記住這個賬號重新回到微博上檢索。
果然,微博上也有一個“@紳士訓練營”,從昵稱到IP都一模一樣,沒進行過VIP認證,關注人數卻有6000多。
幕後黑手,找出來了。
原來是辦泡學班的垃圾被擋了財路,才如此沉不住氣。
唐湖嗤笑一聲,再看“@一隻福祿”下拉黑都拉不完的罵人小號,心情淡定了很多。
‘宿主,你不想把他掛出來說明情況嗎?’
‘單我一個人掛他多沒意思。’唐湖點開關注列表,‘這種時候不報團,太對不起我營銷狗的身份了。’
她的粉絲數量再多,帶來的影響始終有限,孤軍奮戰不如找個幫手。
唐湖的視線在關注人列表滑下去,篩選合適的隊友。
所有未經允許轉載她勞動成果的賬號不予考慮,有原創能力又有粉絲的最好,這麼看來,這個“@吃瓜雀仔”尤其合適。
這個ID背後是男是女暫時不明,在唐湖整理《我們十年前再見》那個帖子時轉發過,兩人早已互相關注,不過並不認識,充其量算個點讚之交的朋友。
唐湖打開他的主頁,發了條私信。
【一隻福祿:朋友,接廣告嗎?】
【吃瓜雀仔:嘰嘻嘻嘻,這是我的手機號188xxx,接推廣,不過如果是你的話,不收錢,讓我蹭個熱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