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好看。
淩霜輕輕一笑，沒再去招惹自己這位老友，將目光重新放回台上。
“聽說今年許默藍也來了。”
慕清寒聞言，挽袖的手指一頓。
淩霜狀似無意：“剛才我還看見董岩去攔人搭訕。”
他曲著一隻手，撐著半邊臉，看著身邊人沉默的側臉，輕笑。
“你彆說，好久不見，許老師的風韻更勝從前。”
慕清寒放下手，終於給了男人一個眼神。
“你很閒？”
淩霜眼中興味盎然：“我以為你聽到這個消息會高興。”
慕清寒垂眸，長睫在眼窩處投下一片陰影，輕顫。
半晌，他才低聲道：“我跟她早就沒可能了。”
像是從另一空間傳過來的聲音，又輕又低。
淩霜移開視線，落在舞台上翩翩進場的人兒身上。
“有沒有可能光憑嘴說可不算。”
音響裡傳來悠然的笛聲。
慕清寒抬頭，剛巧與台上旋身落地的許默藍對視。
墨色撞進青色。
像古巷的油紙傘被雨水浸濕，傘麵暈開，成了美人兒身著的旗袍的畫兒。
不過一瞬，兩人又默契地分彆移開視線。
許默藍蹁躚起舞，身姿輕盈卻有力，舞蹈乾淨利落，讓人仿佛落入編織好的水墨畫中。
這場校慶在A大的官方媒體賬號上進行直播。
有不少網友在看。
【哇，許老師不愧是國內現代舞第一人，不論是舞蹈的編排還是動作的完成度都好棒！】
【真的很有感覺，讓我想起了那句話“你一句春不晚，我就到了真江南”！】
【簡直美呆了好嗎？】
【嗚嗚，學舞蹈十七年了，隻要能有許老師一半的水平我都心滿意足。】
……
舞蹈進入到副歌階段，安離上場。
不自覺地放緩呼吸，踮起腳尖，朝著燈光炫目處去。
每一個動作，每一次轉身，手腕每一次翻轉，雙腿每一次抬起……
安離都做得無比認真。
她隻是伴舞，想要第一次上台就達到許默藍那樣的水平更是癡心妄想，但，她不想辜負許默藍的舞台。
所以，要拚儘全力，不能給對方的舞台添色，但至少不能拖後腿。
許默藍仿佛看出她壓力極大，竟在原來舞蹈的基礎上做了一些改動，增加了與安離的互動。
溫柔又飽含力量的目光支撐著安離的底氣。
不自覺便放下了心，動作變得更加舒緩，與對方一起沉浸在樂曲的演繹中。
【這個伴舞是誰啊？怎麼看得有點眼熟？】
【是有點，和李老師的配合居然這麼好？氣場上一點都沒有被壓住的感覺哎。】
【是最近舞蹈界的新星嗎？以前沒見過啊。】
【能和李老師配合得這麼好，不可能一點名氣都沒有吧，我去搜一搜。】
【小姐姐好好看！這顏值很扛打啊！】
【問了圈內人，沒有這位小姐姐的信息啊，難道是李老師新收的徒弟？】
【等等，你們不覺得，她長得有點像安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