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珊差點沒被這話給噎死。
麵對安離二人投過來的目光,她乾笑著揉了揉眼睛。
“啊……啊眼睛是有點不舒服。”
安離這樣的人精,怎麼會不明白祝珊的意思,不過她也不在意,抬手摸了摸被打出來的淤青,語氣中好似帶了一絲埋怨。
“下手還真重。”
順帶瞥了一眼罪魁禍首。
淩蘇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祝珊聽到安離嬌嗔的語氣,一時不察,被自己的口水嗆得不輕。
“咳咳咳……”
唐將見狀,拍了拍她的背,然後抬起頭,用一種不讚成的語氣對淩蘇道:“不管怎麼說,安離她都是女孩子,就算兩人吵架,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
淩蘇感覺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
他現在總算知道安離為什麼突然發神經挨自己一拳了!
他現在寧願對方把拳頭還回來,也不想聽這幾個人在這兒說話!
淩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我先回房間了。”他說。
青年的臉色本就不好,被安離的騷操作一氣,就像是受到了多大的折磨一樣,整個人看起來都萎靡不振。
“早點休息哦。”安離笑眯眯地朝他揮手。
那邊的淩蘇卻氣得差點沒把牙根咬斷!
大廳重新安靜下來,一個當事人已經害羞得跑掉了,祝珊隻能按下自己心裡那顆蠢蠢欲動的八卦之心。
“那我也回房間休息了,安離,唐律你們也早點房間吧,這些東西等明天早上再收拾。”
看著祝珊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唐將轉頭對安離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淩蘇怎麼好端端地打起來了。”
“沒什麼呀。”
安離臉上的神色不變,抬腳就往樓上走。
走到半路,見男人還站在原地,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她勾了勾唇。
她要的效果達到了。
如果說這幢房子裡除了她自己以外,還有願意相信她清白的人,那絕對是唐將。
原因無它,她的口供在唐將那裡是沒有問題的。
她的確隻出去了一小會,也就是在洗手間門口和汪瑞說話的部分是真實的,然後安離就回去了。
唐將可以證明這一點,但他卻沒有說。
“應該是怕打草驚蛇吧。”安離低喃道。
如果對方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那麼她要做的,就是以自己為餌,引蛇出洞。
*
安離走後,唐將並沒有回屋休息,反而將大廳內的所有痕跡一一查看了一番。
地上有大型家具被推動的痕跡,譬如沙發和桌角底下有一層淺淺的灰塵。
他垂眸沉思了一會,然後起身,試圖將這些家具推回原來的位置。
十分鐘後,唐將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這些東西看著不重,可彆墅的主人很講究質感,所有的家具都是原木實心的,想要推動並不容易。
唐將陷入沉思。
安離和淩蘇兩個人打架,卻直接把這些沉重的家具打得位置都挪動了?
這得是多大的力氣。
敏銳的直覺告訴唐將,那個看上去文弱的青年並不簡單。
人為什麼要進行偽裝?
就像動物一樣,一是為了保護自己,避免受到天敵的威脅,二是為了偽裝自己,接近蒙在鼓裡的獵物。
唐將目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