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不同的是,這張圖上是這幢彆墅未裝修之前的結構,標明了室內各個地方的長高寬。
而進行實際改造過後,室內的尺寸也會發生一定變化。
安離從電腦裡調出節目組之前發給她的場地圖。
將二者進行對比。
排除掉一些被設計吞掉的正常的地方,隻剩下一處,裝修前後的房屋麵積對應不上。
而那塊的位置,不在彆處,恰好就是她所住的房間。
安離緩緩抬頭,轉過身,看著和圖片標注的麵積不符的那麵牆壁,眯了眯眼睛。
*
考慮到社會輿論,隗星河這兩天沒有明麵出現在嘉賓們,尤其是駱密英麵前。
但他也沒有閒著,一直在調查汪瑞的背景和社會關係,還有在他看來目前嫌疑最大的淩蘇。
“隊長,你彆說,這家夥還真是個渣渣,表麵上人模狗樣的,背地裡啥好事都不乾!”
袁江一邊翻著資料一邊罵罵咧咧。
“媽的,這家夥居然還搞TMD迷奸?!”
看到受害者的供述筆錄,袁江直接震驚了。
隗星河玩著手裡的打火機。
“壓抑性人格,這種人一般在工作和家庭都是被動承擔的形象,所以會格外追求某種刺激,譬如性和暴力。”
“簡單來說,就是欺軟怕硬,上司不能懟,老婆也搞不過,所以通過這種征服性愛的方式來釋放自己的壓力。”
“可這也太變態了吧!”
隗星河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
“人性原比你想象得要複雜陰暗,雖然不排除人性中存在著閃光點,但往往更多的是被各種壓力擠壓變型而形成的扭曲麵。”
袁江憤憤地握拳。
“他要是自己好這一口,不結婚隨便玩唄?隻要雙方願意也沒啥,可結婚了還來這個是怎麼個意思?故意惡心人?”
“很簡單,人總是會屈服於社會形成的各種隱形準則,不論男女,結婚生子都仿佛是必經的一條路,就跟你的父母當年催你結婚相親一樣,有時候他們想要的就是‘和彆人一樣‘,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能在大眾群體裡生活下去,而不顯得像個異類。”
袁江怔了怔,隨即信誓旦旦道:“我以後肯定不催我孩子!”
隗星河拿起一張資料紙,不鹹不淡:“知道為什麼說任何人都逃不過真香定律嗎?”
“因為從理論上來講,人類是群居動物,天性驅使我們尋求群體的認同。”
“當大家都開始做某件事,而你不去做時,內心會自然而然地產生一種恐慌。”
“‘我會不會被落下?’”
“‘他們都這麼做,那我也試試吧。’”
‘‘‘大家都有,我不能沒有。‘”
“這種焦慮其實是一種病態,但卻無法避免,本質上說,我們每個人都想追求自由,小時候是想脫離父母的掌控,長大了之後想開除不懂事的領導……”
“可真正心想事成的時候,你會發現頭頂會蒙上另一層枷鎖。”
“這是社會身份帶給我們的,也是人類必須要麵對的。”
“名叫責任的東西。”
隗星河很少說這麼多話,聽得袁江都震驚得張大了嘴。
“那……”男人眼神迷惑,“既然是責任,那汪瑞的行為明明是不負責任吧。”
隗星河扯了扯唇角。
“道德感強的人自然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他一貫冷漠的語氣裡夾雜了一絲嘲諷,“像汪瑞那樣的,單純就是道德敗壞,精蟲上腦。”
“四個字,又色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