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的異常引起了呂昌的注意。
“大佬,你怎麼了?”
安離眯起眼睛,站起身。
知道這密室的,除了駱密英,便是帶走範偉的凶手。
“大佬?”
呂昌還是一副傻不愣登的樣子。
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有人來了。”
“人?”呂昌下意識地看向門口,隨口問道,“哪兒?”
安離挑了挑眉:“你不怕了?”
呂昌臉上的血色肉眼可見地褪下去,變得一片慘白。
“臥槽大佬,不會是駱家派來的殺手吧!”
男人一下子從座位上彈起,一秒躲到安離身後,就差沒抱著她的大腿哭:“大佬救我!”
安離冷冷斜睨了他一眼。
對於呂昌,安離沒什麼好說的。
這種人渣,是死是活都沒關係。
但對方還有用,至少不能讓人現在死。
呂昌現在嘎的話,那可就正中駱家那群人的下懷了。
正想著,密室的機關門緩緩打開。
呂昌瞪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臥槽!”
安離渾身緊繃起來,看著從密室中走出來的人兒,心道果然。
淩蘇的目光緩緩從對麵的兩人身上掃過,落到躲在安離身後的男人身上時,他冷嘲道:“安離,你不是自詡正義嗎?怎麼現在連這種人渣都要護著了?”
呂昌臉色一白,心道果然是來殺自己的。
念頭在腦海中閃過,他更要抱緊安離這個大腿了。
“淩蘇,我說過,我們誰都不能代表正義,也沒有審判彆人的權利。”安離冷聲,“呂昌犯下的罪,自然會有法律去懲處,用不著咱們操心。”
青年卻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眼角沁出淚珠。
“法律懲處?安離,我原以為你就是個爛好人,沒想到真的這麼蠢。”
“法律對這種人而言形同擺設!他靠著駱家的庇護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進局子的次數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
淩蘇一手指著躲躲藏藏的呂昌,扯了扯唇:“你可見過他受到什麼懲罰了嗎?”
“法律,說得好聽,可實際上真正製裁的隻有窮人而已!那些富人,哪個不是高高地淩駕於法律之上將我們像玩具一樣擺弄?”
“他們口袋裡的每一分錢,都往外流著肮臟的血!”
淩蘇克製住身體的顫抖:“安離,不如你問問你身後的人,這麼多年,他乾的事為駱家斂了多少財?”
呂昌緊緊抓住安離的衣角,聲音發顫:“大佬,你彆相信他!我做的一切都是駱家逼的!”
“我是身不由己啊!”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看上去可憐極了。
安離麵無表情地將衣角從對方的手裡抽出來。
“我幫你是為了讓你去伏法,去指證駱家的罪行,而不是為了讓你在這兒演戲裝可憐。”
“如果你繼續這樣,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忍不住惡心,先一腳把你踹出去。”
呂昌的哭喊聲戛然而止。
一張臉憋得通紅。
不是,怎麼跟他想象的劇情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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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