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聲音仿佛有安定人心的魔力，胥飛塵身體僵了一下，然後竟真的慢慢放下捂著腦袋的手，怔怔地看著謝羽。
王緒見狀樂壞了，忙道：“謝羽，你先在這兒陪胥哥一會，我去買點吃的回來。”
“好，交給我吧。”
王緒看了謝羽一眼，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起身離開了。
聽著腳步聲逐漸走遠，謝羽唇邊的笑逐漸染上一層血腥和玩味。
他轉過頭，重新打量著麵前的男人。
胥飛塵仍舊是那副中了邪的模樣，呆呆傻傻地望著謝羽。
少年眯起眼睛，一根手指挑起男人的下頜，來回打量。
“就這也能被選為係統宿主？”他的語氣裡是難掩的嫌棄，“你們係統的口味挺獨特的嘛。”
巨星係統：【……】
這不是它的鍋它不背。
胥飛塵原本呆滯的目光在聽到“係統”兩個字時，倏地瞳孔一縮。
他的異樣沒有逃過謝羽的眼睛。
“既然醒了就彆裝了。”
謝羽拍拍他的臉，隨後又輕嘖了一聲，從口袋裡摸出一包濕巾來，擦了擦手。
胥飛塵對於這明顯帶有侮辱性的舉動，卻是敢怒不敢言。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他緩慢地往後挪動，背部卻抵上堅硬的牆體，胥飛塵心底湧起一抹絕望。
“你不知道？”
謝羽歪了歪腦袋，有些苦惱道：“怎麼辦，我很討厭逼問這項工作的~畢竟既要保證人活著又要給予人痛苦，這是件很難做到的事唉。”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胥飛塵，一字一句：“所以，你自己坦白，好嗎？”
也不知是不是謝羽的話真的威懾到了胥飛塵，男人咽了口唾沫，斷斷續續道：“我，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說的係統……”
聽對方絮絮叨叨了十來分鐘，少年眯起眼睛，眼中的興味變得濃烈起來。
“所以，你實際上並不是胥飛塵，或者說你隻是套了個胥飛塵的殼？裡麵的——所謂‘靈魂’是另一個人的？”
“而你之所以能占有胥飛塵的身體，是因為你所擁有的係統功能？”謝羽勾起唇角，眼睛發亮。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獵殺過這麼多係統宿主，頭一次見到如此新鮮的。
謝羽站起身，用腳踢了踢胥飛塵的腿。
“你剛才說，你的係統叫什麼名字來著？”
胥飛塵癟了癟嘴，小聲道：“龍，龍傲天係統……”
“嘖？”謝羽眼中劃過一抹嫌棄。
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小係統，連名字都取得這麼俗氣。
不過……
謝羽眸光一轉，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既然你身懷係統，又為什麼要怕安離怕成這樣？”
胥飛塵一邊哆嗦著，一邊說：“我本來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擁有係統，隻有我一個人能夠奪舍重來人生……可，可安離她也能！碰上她以後，我的人生全被打亂了！”
“我看見的事情沒有順利發生，對於胥飛塵來說最重要的人現在也不在我身邊……都被安離搶走了……都被她搶走了！”
胥飛塵突然瘋癲起來。
謝羽嫌他吵，直接一記手刀了事。
腦海中響起係統的機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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