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雪說：“沒有到最後一步，阿姨，我還是有一點乾淨的。”
【什麼最後一步？】
白息捂住了葉雲韻的耳朵，說：“很抱歉是阿姨的疏忽，沒有完全製止這件事。阿姨沒有覺得你臟，這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心太臟。”
洪雪笑了：“每個人嘴上都這麼說，但是他們都嫌棄我。”
話音剛落，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懷裡還塞了一隻懵懂的幼崽。
“阿姨不會。你要是真的不相信，你說是誰，今晚阿姨就找人把他們打一頓。”白息說。
洪雪低下頭：“你不會相信的。”
白息在腦海上開始盤算，洪雪能遇到的人。
“我會回到福利院，那裡才是我該待的地方。”洪雪說。
白息腦海裡靈感一閃而過：“是院長？對不對？”
“……不是。”洪雪囁嚅道。
“那就是護工？”
洪雪搖了搖頭。
【采花賊？】
白息一錘定音：“那就是都是了，一窩人渣。”
【媽媽怎麼得出來的？！】
葉雲韻瞪大了眼睛。
洪雪驚訝地看著她，嘴巴張了又張，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
其實不難猜，結合葉雲韻之前對洪雪出身的猜測，如果是同一個人，那麼她所處的環境就有隱藏含義。
白息拿出手機，搜索白氏集團給她看：“你知道一家福利院意味著什麼嗎？對我們來說就是一隻螻蟻。即使它背後站著無數其他勢力，但白氏在他們麵前，有絕對的實力。”
洪雪渾身的力氣都鬆懈了：“真...真的嗎？”
巫辰說：“也許是的，洪雪，你彆忘了，我們來這裡前，就有人告訴了我們，之後我們要住在白家，平時上課由他們請來的老師一對一教導。你再也不用回去那個鬼地方了。”
“可是......”洪雪纖長的眼睫不安地閃動，她怎麼保證白家就是好人呢？
方梅清默默從廚房走了出來，“我本來準備輟學打工給媽媽治病的，是白驕幫了我。”
“而且你看看小雲朵，雖然呆呆的，但是被養得多好，愛寶寶的能是什麼壞人呢？”
洪雪終於吐露了心聲：“福利院的晚上，都會點滿一走廊的紅燈籠，那些人就會進來......他們打趣說我們這裡是紅燈區。孩子們都已經壞掉了，隻想著得過且過。”
【我想起來了！洪雪曾對女主說過，極寒末世來臨的時候，她的玩伴全凍死了，滿地屍體。她能活下來，是因為她在極端絕望之下，把趴她身上的男人殺了。】
【滾燙的血救了她的命。】
“我會和政府稟告，讓他們撥新的院長過來。但那是明天的事了，今天晚上，我會找人把他們都揍一頓。”白息認真和洪雪保證。
“我會讓打手們帶上攝像頭，讓你親眼看著。”
洪雪說：“聽起來這像童話。”
“這不是童話，這是即將實現的現實。”白息笑道。
本來她也是不敢的，但是末世即將來臨，短時間也不會追究到她們頭上，不如讓孩子快樂一把。
等洪雪平靜下來，葉雲韻快睡著了。
“小寶寶是有什麼問題嗎？”她輕聲問。
白息說：“她很少有表情，也不說話。”
洪雪問：“撓癢癢也沒反應嗎？”
她解釋道：“福利院有些孩子有問題，我們就會撓他癢癢。”
白息衝她招手：“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