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瑩有感覺嗎？”
“不瞎想就沒有。”
慕婉瑩拍了拍搗鼓的壞鬥，可是壞鬥這樣她心裡不由得瞎想。
“那你這會在想什麼？”
唐鬥拇指在食指上捏了下，在慕婉瑩眼前晃了晃。
“鬥鬥真的好壞。”慕婉瑩拍開壞鬥的爪子，“彆扭我把這本書看完去買菜。”
“說說說說說你愛我，我我我我說不出口，口口口口聲聲的說，對不起我有大舌頭.......轉身靠在牆壁，立正開始發音，說一萬遍我愛你，直到你滿意......”
唐鬥抓著妮子一隻手當麥唱歌。
“那你說一萬遍，”
慕婉瑩笑嘻嘻的道。
唐鬥不理她，繼續唱自己的。
“注意你的嘴型，咬字含糊不清，說一萬遍我愛你，直到你滿意，一嗯三四五六七，開始倒數表白的成績每一分鐘多一名，競爭者太擠，啵破呢樂.......”
慕婉瑩左手翻著書，右手任由壞鬥拿捏，沒有笑，臉上卻掛著淺淺的微笑。
“吳克群的歌吧，我喜歡他的《為你寫詩》，還是高一聽你唱後喜歡上的。”慕婉瑩突然想起這首歌，“為你寫詩，為你靜止，為你做不可能的事，”
“隻會唱這一句。”慕婉瑩唱完道：“小鬥子，你唱。”
“愛情，是一種怪事，我開始全身不受控製，愛情是一種本事，我開始連自己都不是，為你做了太多的傻事，第一件就是為你寫詩.......”
這首歌唐鬥會唱，他高中可不就為妮子做過很多傻事。
教室裡給妮子衝紅糖水，讓慕婉瑩無地自容。
妮子生日送她內庫。
偷走妮子書包裡的巾巾，看她需要的時候找不到急的，唐鬥去買。
給妮子寫情書。
兩封情書唐鬥記得比較清楚。
“我喜歡你一萬年太久，朝夕太短，就幾十年吧，與你一起書寫青春，一起廝守未來，最後把你送入火葬場，我一個人再篝火幾年後去找你。”
這封慕婉瑩那會雖然覺得傷感，但一直藏著。
另一封，大概是，“婉瑩，我想做你身上的一隻虱子，白天藏在衣服角落裡，晚上鑽你頭發中，傾聽你的夢，餓了就吃點豆腐.....”
這封唐鬥覺得特彆好，卻被慕婉瑩當場撕了，給她留言，也被刪了。
聽壞鬥唱到‘為你做了太多的傻事’，慕婉瑩撲哧的笑了出來。
“笑什麼，很難聽嗎？”
唐鬥停下道。
“不是，”慕婉瑩掀開裙擺，看著壞鬥道：“鬥鬥你老實交代，高中我書包裡衛生巾是不是你偷的？為了給我買獻殷勤。”
當初不好意思說。
唐鬥挑眉道：“你覺得是就是吧。”
“肯定是，”慕婉瑩好奇道：“你偷走做什麼了，扔了？”
“來大姨夫用了。”
唐鬥一本正經的道。
“鬥鬥你好可愛。”
慕婉瑩笑噴了，本來覺得男生偷女生巾巾好那啥，可壞鬥說出來完全不覺得。
“我偽裝著，不露痕跡的想在你身邊，靜靜的陪著看著天邊......”
唐鬥擦了下臉，捏著妮子的下巴繼續為她唱歌。
慕婉瑩不笑了，拿起書繼續看。
“我有一棵大白菜我從來拱不夠，每一天我都忍不住的想拱她，我口裡吐著大舌頭我心裡正得意，不知怎的嘩啦啦啦啦我淋了一頭水.......”
唐鬥把兒歌三百首中的《小毛驢》改為《大白菜》。
畫風說變就變，兒歌被改成什麼了。
慕婉瑩咬著唇笑，對壞鬥好無奈，真的是讓人啼笑皆非。
不過壞鬥也真是她的開心鬥。
《白夜行》看完，慕婉瑩心情好沉重。
“我以為女主會被抓的，男主寧願死也要帶走所有秘密保全女主，鬥鬥，你覺得司亮為了美穗值得嗎？美穗明明就是利用他啊，把他當殺手工具而已。”
“愛情中沒有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
唐鬥看著妮子道。
“也是。”
慕婉瑩合上書放下，雙手握住唐鬥的右手放嘴邊。
“鬥鬥，我慶幸你愛上我，也慶幸我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