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她的腦子飛速旋轉,然而耳邊風聲鶴唳,吹著發絲飛揚在身側。
他是從哪進來的?
“你是誰?”她對著人影低聲開口,融入墨色中。
隻聽“喀嚓”一聲,黑影歪了歪腦袋,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
俞可:“。。。”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
黑影也遲鈍地察覺到異樣,伸手把腦袋掰回正位,又是一聲清脆地“喀嚓”,在幽靜的地方堪稱驚悚。
那聲音那動作是人類能做出來的麼,用腳指頭想都不可能,俞可冷靜分析。
如果是以前,俞可看都不看一眼活絡活絡手臂就衝上去給人一拳了,現在這身體弱不經風的體格。風微微一動,女孩先一步抬腿。
然後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著這裡唯一的房間衝過去,指尖幾經變換鑰匙出現在了掌心,但於黑影而言她的速度還是慢了。
“嘻嘻嘻,你來陪我玩啦!”空靈的童音飄進耳中。
不出幾秒和黑色身影隻見地距離縮短了整整三米,眼看要被追上,俞可加快腳步,一隻手壓在門把手上。
然後插鑰匙—開鎖—進門—關門,一整套動作流暢的不用演習,隻用了幾秒鐘。
“嘻嘻嘻,終於有人了,有人陪我玩了。”
“你為什麼不出來,為什麼不出來呢?”
“來陪我玩啊——”
身體羸弱到這短短地距離都喘息不停,口中呼吸新鮮空氣,俞可身上蹭了滿身灰,狼狽地抹著額頭的汗,聞言扭頭看去。
雜物間唯一的窗戶上趴著一個臉色青灰的男孩,黑洞洞的眼睛往外冒血,緊緊貼著窗戶的緣故蹭上去大半,糊了滿臉。
見她看過來,男孩扯著嘴角撕扯出一個血淋淋的傷口,露出其中燒焦外翻的皮肉和裡麵緩慢蠕動的白色生物,即便如此他依然朝她揮手,綻開一個血淋淋的笑容。
“……”
她覺得這一幕醜死了。
男孩扯著嗓子,恰好能讓俞可看到他斷裂的舌頭,耷拉在嘴邊平添驚悚:“姐姐,出來陪我玩啊——”
俞可扯了一下嘴角:“你知道麼,你很像一隻翻肚魚。”
翻了肚皮的魚,睜著眼睛飄在水麵,難看亦難聞。
然而,男孩滿臉的笑容陡然轉陰,消失不見,陰森森貼著玻璃說:“我喜歡你的肉,聞著真香。”
“但是你讓我討厭,我討厭騙子。”男孩又張開嘴,這次露出森白的牙齒:“騙人的孩子要消失,姐姐是個喜歡騙人的孩子。”
至於是哪種消失,不用想也知道。
俞可腦子理清現在的境遇
“是麼?”
頭骨撞上玻璃發出悶響,男孩又不甘心地撞了一下發現沒有用,用空洞的眼睛陰森森盯住她,許久才彎彎眼睛:“真是一個好的姐姐,姐姐一定會得償所願,”
他頓了頓,接著道:“姐姐一定要一直這樣啊。”
指節微微一動,玻璃瞬間碎裂。
男孩麵龐呆滯了幾秒。
俞可笑了一下:“抱歉,手滑。”
“……”
男孩退後一步,扯著令人不適的詭異笑容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雜物間隻有一個爛了半個的吊燈,牆上留著黑糊糊的電線印,開關早就已經不翼而飛,牆邊還有小半個淺坑挨著門邊,怕不是早就跟著一起被砸地稀碎了。
橫七豎八的笤帚一碰就倒,裡麵好不容易翻出一個黑色手電筒,打開開關卻不見有動靜,在牆邊用力磕下去,玻璃片裡的小燈閃了幾下恢複正常。
燈光投射到玻璃上,她看清上麵殘留的紅血跡。
男孩消失了。
俞可抱著手臂蹲在門後,任頭上傷口結痂成為血塊,銀色白發也是不知道從哪找的一根細木棍挽在後腦勺。
誰能想到一個乾黑活掙黑錢的地下打工人,一朝穿越到了這麼個神不神鬼不鬼的地方,還要跟這群靈異事物打交道,說出去要被貼吧網友笑三年。
不過這裡有趣的是,那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