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可隻吐出這三個字,就被窗外反射著冷光的玉石吸引了注意。
一塊雕刻著菩薩的青色玉石掛在廚房門把手上,另一邊白色a4紙上打印著“廚房重地,閒人免進”八個大字,貼在破碎一半的玻璃之下。
她緩緩眨了兩下眼睛,目光從玉麵佛移向蹭上血跡的門框上。
是故意在釣自己麼。
出去麼,萬一是陷阱……
她手抵下頜猶豫了,盯著佛像片刻。
簡從在她身後:“你要過去?”
“我的佛像在那。”
簡從定睛一看,還真特麼在那!
“你不怕死啊!還真準備過去。”
俞可留下一句“試試”,開門而去。
室內,簡從癱在椅子上,無聊至極。
聽到動靜回頭,一眨眼看到俞可往廚房去,手中握著不知道從哪來的生鏽菜刀,停在門口不知從門上取下了什麼。
簡從眯起眼睛,看到晃悠出一點顏色的玉石,顏色劣質還碎了一角。
是那丫頭的東西。
咚咚一聲悶響,廚房開裂的窗戶上忽然出現一張布滿血跡的臉,空洞的眼睛正對著門口的俞可。
“!”
簡從心下一驚,一隻手沒扶穩扶手,咣當一聲摔了下去,額頭磕在大理石地板磚上發出一聲巨響。
這並沒有吸引俞可,她取下佛像重新戴回脖子上,眼睛在男孩的臉上掃了一圈。
她煞有介事地打招呼:“又見麵了。”
“又見麵,嗬嗬你不怕我?”男孩高聲反駁,退後一步,抱緊懷裡的娃娃用空洞的眼眶陰森森盯著她:“你真是個討厭的人啊”
被討厭的人本人並沒有反應,反而在他身上掃了一圈。
“這次來準備做什麼,再玩一次躲貓貓?”
男孩先她一步開口:“為什麼這麼說?”
俞可手握菜刀,不鹹不淡:“你這個年紀都喜歡玩這個吧,弟弟。”
稍有惡意的驚嚇,根本談不上要她的命。
男孩露出尖利的牙齒衝到她麵前,一人一鬼之間距離不過一拳,玻璃反射出冷調的光芒撒在俞可臉上,男孩身後一片黑暗。
“你在開玩笑麼?我怎麼可能不想殺你,要不是不可以,我一定要嘗嘗你是什麼味道!”
“哦。”俞可淡淡。
簡從在後麵看的心驚肉跳,眼珠車軲轆似的轉了一圈,從後麵扒拉出一堆東西。
鐵球氣勢磅礴,破風而來,哐當一聲砸在男孩頭上。
鐵球落地滾到牆角,同樣落地的還有男孩地頭部,滾落到俞可鞋邊,正臉朝上,露出一個要笑不笑的難看笑臉。
“……”俞可閉了閉眼,心底念了一句抱歉。
長腿一伸,男孩地頭咕嚕咕嚕往側麵滾。
橫向脖子切麵裡流出血液,身體沒了頭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廢了好大勁才終於找到腦袋。
他一手扒開眼眶,不管臉上麵目全非的血跡咯咯笑起來:“我應該把你放進油鍋裡炸了,或者切碎剁成肉沫,那樣你的肉或許會更好吃,”片刻,他又否定:“不,我應該生吞了你。”
寒光一閃而過,銀色刀刃從他們中間劈開。
男孩向後飄開,即使速度再快臉頰依舊貼著刀鋒堪堪避開,沒有痛覺的小男孩感受到臉上的灼燒感,伸手一摸是黑沉的濃稠。
“你怎麼敢拿著那個東西!”他麵容極度扭曲,渾身裂開露出森森白骨:“你也是那樣的人!那個混蛋一樣!都不是好人!我不該憐憫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