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啦!”李盈袖跳腳道:“小壞蛋,怎麼可以這樣偏心眼兒,一次都沒親過我的臉,我也要!”
“三次。”
明逍糾正了下,心中滿意之際,麵上卻故作淡然道:“看在呦呦的麵子上,本座陪你走一趟。”
李盈袖心道,呸,不要!
她委屈死了。
紅團子耳朵豎起,衝她做了個鬼臉。
才不親姑娘。
親了要負責的。
明逍捏捏他耳朵尖,抱著他走出門,道:“老龜,這回你不必跟著。文曲,好好管管那小子,倘若再沒點長進,燕飛桐要砸你家門匾了。”
一直躲在外麵偷看的老龜若無其事地走出來。
老龜身後的文曲星君猝不及防,被陛下聲音嚇了一跳,將手上的黃毛小老虎扔了出去。
黃毛小老虎摔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嚎了聲。
紅團子從明逍身上跳下來,蹲在小老虎跟前,拿著圓球晃了晃。
小老虎慌忙抬起前爪。
“呦?”
“嗷!”
紅團子拍了拍他前爪。
小老虎口出人言,慫得十分乾脆,很是爽快地道:“狐狸球,啊不對,小殿下,我認輸了,學府小霸王的名號讓給你,以後咱一塊玩啊。”
紅團子很有老大風範地點頭。
回過頭衝明逍露出大大的笑容,驕傲得尾巴都悄悄冒了出來。
文曲星君瞧見陛下一臉縱容的笑意,忍不住暗歎一聲——學府小霸王?天界小霸王還差不多。
簡單叮囑兩句,明逍便帶著紅團子跟李盈袖再次下界。
這回目的明確,倒也不會耽擱什麼。
明逍並沒有沒有找回母後的心思,他隻是滿足小狐狸的要求,去看一眼罷了。
千年前他就明白,有些事情勉強不來,有些人走了,也不會再回來。
天帝陛下早就過了需要母親的年紀了。
就在他們踏入人間之時,山林中鳥雀群飛。
被陣法困住的青年忽然驚醒,手上拿著微微泛光的玉佩,朝遠處喊道:“灩兒,我這邊的信物有反應了,你動作要快些。”
狐灩正趴在地上,飛快地畫著什麼。
她頭發淩亂,聞言抬起頭,眼下泛出一片青黑的陰影:“小舅舅,我真的很想揍你。”
狐子庸撓撓頭,不解道:“為什麼啊?”
“要不是您被人騙,我至於在這耗費心血推演陣法麼?”狐灩氣若遊絲地道:“我三天三夜沒合過眼了,再想快些,您直接弄死我算了。”
狐子庸這才仔細看了看她,一看嚇一跳,驚訝道:“灩兒,你怎麼變醜了?”
狐灩:“……”
九尾一族為什麼會有這麼缺心眼的狐狸?
最重要的是,這種不靠譜的長輩為什麼會被祖爺爺放出來?
“對不住了,灩兒,都是小舅舅不好,害你受累。”
狐子庸還不曉得自己說錯話了,自信地拿出哄族中幼崽的手段,笑道:“出去後給你買糖人吃好不好?”
狐灩木然道:“您可長點心吧小舅舅,這也就能哄哄幼年時的尊主。”
提到尊主,狐子庸臉上沒了笑意,惆悵道:“尊主不見了。”
狐灩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什麼?”
“尊主閉關出了意外,已失蹤兩個多月了,你不是一直在幫著尋找麼?”
“……”
狐灩麵容呆滯,如遭雷劈。
找誰?
她找的不是族中幼崽嗎?
彆嚇狐狸!
狐子庸愁道:“再找不到,祖父那邊快瞞不下去了。”
狐灩心中發涼。
是了,倘若隻是一個普通幼崽,祖爺爺哪裡會急成那樣,甚至下了死命令。
“那,不是,那我找到的白狐幼崽是尊主?”
“未必是尊主,但祖父說,你尋到的幼崽與尊主年幼時……”
狐子庸話沒說完,就見狐灩以頭撞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忙道:“灩兒你怎麼了?”
狐灩:“我蠢,我恨!”
一想到那個紅團子可能是尊主,她就有種撞死在樹上的衝動。
狐灩深吸一口氣,咬破指尖,以血結印,身後驟然浮現數條狐尾幻象。
狐子庸急道:“灩兒不可,你這樣會元氣大傷!”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這些,小舅舅你糊塗!”
狐灩再次咬破指尖,不停地衝擊陣法,神色異常嚴肅道:“我原先想不明白,是誰大費周章地騙你困你,如今事關尊主,我才明了一二,想來是尊主失蹤的消息泄露了出去,有人想要在我們之前找到他,甚至控製他。”
魔尊之於魔界,便如天帝之於天界,都是定心骨一般的存在。
狐子庸看她如此焦急,搖頭道:“你太小看尊主了,何況有九闌劍護主,除非碰上天帝,否則無人能傷他。”
狐灩道:“就怕他碰上天帝。”
畢竟,她親眼瞧見明逍主仆帶著紅團子去了天界。
好在信物發光,也就意味著,小狐狸被送回人間界了,不幸中的大幸。
作者有話要說: 呦寶:不啾姑娘,要負責噠!
明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