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處理了一起連環殺人案,東京地區的偵探和警察在調查方麵做得十分差勁,以至於拖了一個多星期,束手無策之下才請來了小鳥遊澤這個外援。
小鳥遊澤並不隸屬於常規的治安機構,那些負責查案的警察壓根沒見過他,對他過分年輕的外貌有些不太信任,多半有些疑惑,上麵為什麼派來這樣一個年輕人。
其中幾個經驗不算豐富的警官還以為是哪來的民間偵探走錯了片場,那些慣愛經營名聲的偵探總是有著一張好看的臉。
於是便道:“辦案現場,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不怪他態度一般,實在是有些無編製的偵探敗壞了這行的名聲。
在著名刑警“千裡眼”因公殉職後,為了偵破某些懸案,警方死馬當活馬醫,也找了不少聲名在外的偵探,隻可惜都是些半吊子,到最後對案件的進展也沒有幫助。
小鳥遊澤並未怪罪他恪儘職守,便拿出證件,對方反複對比一番照片和本人之後,找不出破綻,便叫來前輩。
前輩警察才看了他一眼,就認出來他的身份,趕忙道:“初次見麵,小鳥遊先生,我是負責此案的長穀川。裡麵就是案發現場,我帶您進去。”
小鳥遊澤這才進入現場。
由於家學淵源,他對破案也算是有一套心得。比不上天生在這方麵無人能及的弟弟,但這份不算頂尖的能力讓他至少在尋常的案件上能夠遊刃有餘。
早上八點,他就來到了現場,不過兩小時,就搜集到了足夠的線索,並鎖定了嫌疑人的位置。
他將關鍵性的證據口述給其他警察,為了儘快抓獲犯人,就讓負責抓捕的警官全副武裝的守在犯人逃走的必經之路上,自己則潛入對方的安全屋。
有實習警察問道:“前輩,不是有規定說,在未獲取上級準許之前,不允許單獨行動嗎?”
老前輩則緩緩吐出一口煙,眼裡倒映著某人高挑的背影:“上級批準了我們請求外援的申請,這位——獨自一人即可稱之為神一般的【外援】的存在,在一些人口中,就是一人成軍的【獵犬】大人啊。”
在部分知曉內情的人眼裡,【獵犬】是軍警最高榮譽的代名詞。而在當下,配得上這個稱謂的僅有一人。
“你猜現在有哪個軍警不想成為他的隊員?想要成為【獵犬】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我不能詳細跟你說他的事跡和功績,那些都是保密內容,但是你要知道,你可以質疑任何人,唯獨不能懷疑一位鞠躬儘瘁的英雄。”
小鳥遊澤本身沒指望彆人派上用場,早已習慣獨行的人對協助人員的印象就是礙手礙腳。
在大部分可以自己解決的情況下,也確實是這樣。
小鳥遊澤在三個小時之內抓到了在家裡裝滿了新型炸|藥的嫌疑人,他用一根粗繩將對方四肢捆綁起來,以剝奪其行動能力。
可在回到審訊室的途中,對方即使嘴中塞了紙團,還在用眼神不斷恐嚇威脅彆人,口中發出支支吾吾的模糊聲音,想必是些汙言穢語。
對著齜牙咧嘴、麵相凶惡的罪犯,見多識廣的老警官毫無反應,有幾個第一次現實中的犯人的小警察雖然在原地未動,卻顯而易見得有些瑟縮。
然而,在小鳥遊澤的親自審問之下,對方一改口徑,痛哭流涕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我承認,是我殺了她!我坐牢,我自願坐牢!”這個因為外貌而心理扭曲的變態殺人狂崩潰道。
小鳥遊澤收起還在滴血的刀,瞥了一眼對方的醜態:“這可不是你願不願意的問題。”
他完事後離開的時候,背後是諸多困擾於此案好幾天的警官,見到原本寧死不屈,囂張至極的殺人犯前後的巨大轉變,不由得十分欽佩。
“我也算是長教訓了,不能以貌取人……”
之前極力稱讚小鳥遊澤的老警官用煙槍敲了下後輩的腦袋,也道:“彆驚歎了,也多少學著點,人家的精髓學不到,至少懂點皮毛!”
後輩嘟囔道:“說得輕巧……這種程度的推理,我就是學一輩子也學不會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