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還是狀元郎好,一邊是深得陛下寵愛的長公主,一邊是絕世美人兒,權勢美人兩手抓,效仿娥皇女英,享儘齊人之福!”
“從狀元郎到駙馬爺,成為皇親國戚,隻需要娶一個公主……”
聽這麼久,茶茶恍然,丫鬟們口中的駙馬爺是狀元郎,是書生,她的夫君成了彆人的丈夫。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婚禮是彆人的,熱鬨是彆人的,丈夫也有一半是屬於彆人的……
而她自始至終都被蒙在鼓裡,她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或許男人們都有一種強大的自信,以為事後彌補,安撫,女人們就會選擇原諒,或者忍氣吞聲,亦或大吵大鬨一頓後就隻能無奈接受。
是的,有人會,但那些人都不是茶茶,她不會!
她脫掉大紅的嫁衣,整齊的放在床頭。
摘下沉重的金冠,壓在嫁衣之上。
她站在那兒看了會兒,一切似乎又回到原點。
忽然,她搖身一變,換回原本自己一身仙氣飄飄的雪白。
茶茶運用法術來到另外一個紅燭燃燒的大紅房間。
裡麵,那個曾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書生正和一臉盛氣淩人的長公主喝交杯酒。
書生一臉的不願,看到突然出現的茶茶更是驚得酒杯都掉到地上。
“茶茶,你聽我說,我是迫不得已,他們拿爹娘的命來要挾我,我不能……我是愛你的!”
“我知道,知道你是愛我的;我理解,理解你的迫不得已。”
你是愛我,隻是愛得不夠深,不夠純粹,那裡麵摻雜著太多的利益關係,你永遠不會把我當唯一。
“但是,我不接受,我拒絕接受這樣子的你,那個讓我變成如此不堪的你,也拒絕未來會變成那樣不堪的我。”
“所以啊,我要收回我的愛,不會再愛你了。”
人妖殊途,她或許就不應該觸碰愛情這種東西。
“不,茶茶……”
“或許我本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愛,謝謝你給我上這麼生動的一課,謝謝!我要走了……”
再見,再也不見,餘生不複相見。
“不要!茶茶,不要走!不要……”
第二日
狀元府裡傳出小道消息,駙馬爺毀了新房,一個人失魂一樣,呆坐在地上整整一個晚上,無論長公主如何威逼利誘都無動於衷。
後來,傳聞駙馬爺不知何故捅自己倆刀,一刀捅在心窩子裡,一刀斷了自己的男人根。
再後來,府裡傳出駙馬爺每一年都要出京一段時間,翻山越嶺,好像在尋找什麼人。
最後,病痛折磨得駙馬爺再也動不了了。
這幾年,他相繼送走養大他的雙親,他沒有需要養大的後代,他孤獨的躺在床上,聽著隔壁長公主房間裡傳來男女歡和愛的聲音,遺憾的閉上眼睛。
那一年,在一個寒冷的夜裡,驚豔無數女孩青春的狀元郎死了,終年三十九歲。
而離開後的茶茶,她繼續遊曆人間,卻甚少去招惹男人了。
哪怕那些男人再如何情深似海,再怎樣海誓山盟,她都無動於衷。
不,她有所反應,但不會付出真心。
怎麼說呢?
就是隻撩漢而不負責,撩上了玩夠了彆人當真了,她卻抽身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向善係統:渣女!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情劫這關她一直過不去,所以才有現在穿越曆世這一遭吧。
現在,她即將見證一場婚禮,回想曾經,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緊張啊!怎麼不緊張?這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趙燕按著心口,緊張的道。
“燕子,我們是同一批下鄉的,一轉眼四年過去了,眼見著明天你也要嫁人了,一定要幸福啊!”
葛招娣拿出一塊紅紗巾,是她特意去供銷社買來,打算給趙燕添妝的。
她和趙燕是同一批下鄉的,這幾年來,她們相處著倒也算和睦,彼此間亦沒有什麼矛盾衝突。
現在趙燕要嫁人,她有不舍,更多的是祝福。
見此,茶茶也拿出一盒雪花膏和一隻口紅出來。
這些是原主薑茶之前的,都是新的,還沒拆封。
藤箱裡還有好幾盒,不過她沒有拿出來。
原主的底子本來就很好,茶茶穿過來後,又將這具身體調節到最佳,這些化學物品,她就束之高閣,現在拿出來送人,正好不過。
見有口紅,幾人都很驚訝,試問,有幾個女人能拒絕得了口紅呢?
“哇!竟然是口紅,薑知青果然大手筆!”周曼手快的拿過去,摸了又摸。
薑茶不愧是個讓人羨慕又嫉妒的對象啊,這麼珍貴的東西說拿就拿說送就送。
怎麼辦?她好怕自己控製不住那顆想要害人的心!
葛招娣也是一臉豔羨的表情,看來,這口紅的魅力很大。
“謝謝你薑知青,我明天就用它來給自己化妝,不辜負你的一番美意。”趙燕感激的看著茶茶
“嘿嘿,趙燕姐用這個,明天保準美美的!”茶茶回答。
茶茶自己本身是不喜歡抹口紅的,她總覺得這東西塗在唇上,好看是好看,但太不方便了。
向善係統疑惑:“不方便什麼?”
“”不方便接吻啊不!是不方便喝水吃飯吃零嘴啥的,隻要想到這東西一同被吃進嘴裡,然後是肚子裡,再然後……啊!太上頭了。”
“彆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茶茶……
幾個女孩又就著怎麼化妝,口紅怎麼塗好看,弄什麼發型這些討論的歡。
唯有一旁站了很久的趙玲,她看看自己的姐姐,臉上的表情變換莫測。
最終像是想通什麼一般,她穩穩情緒,才加入進去。
“姐,這是我從小到大存的,不多,也就四十,你二十,我留二十,女人自己手裡要有錢才不慌。”
“姐,要是姐夫對你不好,你不要忍,要告訴我,我去找他理論,我去罵他!”
“姐,要是婆家人欺負你,你不要默默承受,要說出來,我去他家鬨,鬨他個天翻地覆。”
“姐,我就你這麼一個姐,在這裡,我是你唯一的娘家人,唔,姐……”
一時之間,小小的房間裡,原本緊張喜悅的氛圍被憂傷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