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王麻子是父子的原因,他們都喜歡給茶茶分到偏僻的地方。
“薑知青,後山那塊地就交給你了,三天時間,三天得挖完,到時候啊,俺給你記八工分。”
王大富現在身兼兩職,他之前是隊裡的計分員,現在又暫代大隊長一職,可謂風頭無量。
哪怕是缺了兩顆門牙,也擋不住他自信兩米八的氣場。
“當然,你要是嫌累不想乾,那就少乾點,工分我一樣記,這點權利啊,咱還是有的!”
王大富完美又形象的詮釋何為普信男,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將將好,正好是。
“薑妹妹,你這小手可真白嫩,嘿嘿……”說著,竟是要上手來摸。
當然,王大富沒有成功,鹹豬手被另一隻正義之手逮住,反擰在後背,痛得他發出殺豬叫聲。
“嗷!哪個鱉孫!敢攪和你爺爺美事!放手!嗷……彆彆彆!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吧,不敢了不敢了!”
王大富剛開始還放狠話,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後背的手被壓得更緊,他也跟著老實起來。
顧宇按緊王大富的手,用膝蓋頂著他的肚子,語氣陰森森的,“說,還敢不敢來騷擾她了?”
“不、不敢了、不敢了!”
王大富見是顧宇這個魔頭,缺門牙的嘴巴又開始隱隱作痛,現在也很痛好吧,手、背、肚子無一不痛。
總之,他現在是不敢正麵招惹這個瘋子了。
一旁的茶茶看得津津有味,一個高大偉岸,一個低頭哈腰,孰優孰劣、高低立現。
她一直都知道顧宇這男人挺帥的,不然原主也不可能一眼就看中他進而想和他鑽玉米地來著。
不得不說,真的很有男人味啊!
乾活是一把好手,廚藝了得,這會兒還英雄救美,試問,有幾個美人兒能拒絕得了呢?
係統:見過自戀的,沒見過宿主這麼自戀的!不過,宿主在“美”這一點上,它還是很認可的。
顧宇將王大富扔開,像丟一塊破布,“滾!”
王大富也不敢在這檔口多說話,隻捏緊拳頭,暗忖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等他一回去就找他爹告狀,一個地主家的狗崽子還敢在馬王爺跟前蹦躂,活膩歪了!
“滾、滾、我這就滾!”
但現在,該慫還是得慫,媽蛋,感覺手都要斷了。
自家老二的手也被這狗崽子咬傷,現在自己也是,這顧宇是不是和他們家八字不合,犯衝!
顧宇:犯不犯衝不知道,他隻知道誰傷他一分,他必十倍百倍奉還!
麻煩解決,顧宇朝茶茶走去。
見她一點不害怕甚至看戲的成分居多,隻無奈的用另一隻沒碰過王大富的手揉揉她的頭發。
“你啊!還笑。”
麵前的男人由起初對敵的狠厲變成對自已的溫柔,這份特殊對待讓茶茶很是受用。
茶茶靠近他,蹭蹭他的肩,頗有小學生找家長告狀的架勢。
“顧宇,那人剛才讓我去挖紅薯!”
她像是會挖紅薯的人嗎?她連紅薯都沒吃過好不好!
“我挖,都交給我,我來挖!”
確實是有點過分了,竟然讓小知青去挖紅薯。
這要是不小心給自己一鋤頭怎麼辦?
那他也去給王大富一鋤頭,再用那把鋤頭進深山裡挖個坑,埋了一了百了。
已經走遠的王大富忽覺後背一涼,深怕那個魔頭又殺個回馬槍,忙加快腳步,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山而去。
後山太可怕了,他最近還是安分些吧!家裡最近也真真是多事之秋。
老爹已經折斷兩條腿,現在吃喝拉撒都靠母親照顧著,整天脾氣暴躁的很,不是摔東西就是罵人。
也就母親沒辦法,他們幾兄妹是輕易不敢湊近的。
老二手上那塊肉到現在還粘在傷口上要掉不掉的,去李老頭那裡縫合後才好些。
不過人大夫說,為了縫合的效果,是不能吃止痛藥的,所以是直接縫。
李老頭在上麵飛針走線,那手法看得人眼前一亮,不過耳邊伴隨著老二殺豬般的哀嚎。
這一幕成為他心中再也抹不掉的陰影。
再說老三,那裡挨過顧宇一腳,他估摸著是“變秒”了。
上回老三和知青點的那個叫周曼的知青在柴房裡辦事,他就撒潑尿的功夫,回來就見著完事了。
這事他憋在心裡,誰也沒說,這種事要說出去,太傷男人自尊。
如今這一家子傷的傷、殘的殘、廢的廢,就他一個全乎人,他不能再出事了,他現在就是全家的希望。
後山的紅薯地裡,顧宇的速度很快,已經挖完三分之一了。
他不準備一次性挖完,一是不想太惹人注意,二是也著實有些累人。
他現在除要乾自己和小知青的活,還每天都要抽空進空間,他另外還在空間裡也種了地。
當然,在裡麵乾活是和外界不一樣的,不知為何,在空間裡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完全感覺不到累。
他昨天又殺了一頭野豬,肉都存放在空間裡。
這次的肉他不打算再加工醃製,他打算吃新鮮的。
他實在是擔心小知青,吃太多醃製過的肉,會對身體不好,這次的辣醬事件,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所幸這空間果然神奇,竟還有保鮮功能。
今年的紅薯豐收,結果多,個頭大,一次運不完,剩下的等下午再來挑。
把紅薯都裝進擔子裡,顧宇朝還在和紅薯藤做鬥爭的茶茶走去。
“先回去吧,剩下的下午再掰。”
之前,原本正在樹下吃肉乾躲懶的茶茶,見顧宇實在是太辛苦。
那麼大的太陽,又沒有什麼風,泥土裡的熱浪一陣一陣的,蒸得他汗流浹背。
終於良心發現的她,心軟一回,也要過來幫忙。
顧宇實在勸阻不過,就讓她掰紅薯。
這實在不是什麼技術活,茶茶一看就會,卻沒想到她一做就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