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碗冒尖的白米飯,一大盆豬腳燉花生,一大盤蒜苗炒臘肉,他吃的是乾乾淨淨。
就連茶茶之前碗裡還剩一塊帶皮的肥肉他都夾起來吃掉了。
所以,顧宇之前是從來沒有真正的吃飽過吧?不管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是茶茶來了之後。
那怎麼行,她怎麼能養不起自己男人,這未免顯得自己太無能了。
“顧宇,你以後就在空間裡多種糧食,咱不能守著金山銀山卻餓著肚子不是?”
係統:“所以,你養男人的方式就是要男人自己種地,然後再反過來養活一大家子是不是?
茶茶:“這話說的,怎麼那麼不中聽呢!我不愛聽。”
顧宇也是有這個打算的,更何況他也不會反駁小知青,便欣然答應道:“好!”
茶茶:“看看!看看!這才是五好男人!”
係統:“哪五好?”
茶茶:“好相貌,好身材,好體力,好廚藝,好脾氣,好聽話!
係統:“怎麼還多了“一好”?有六好了都!”
茶茶:“多了嗎?沒關係,要不是我今天大姨媽在身,我還能再給你列舉出更多的“好”來。”
係統:“好吧,你高興就好!不過其他“好”就算了,“好體力”又是什麼鬼?”
茶茶:“這你就不懂了,你也不需要懂?這種好體力,你是永遠體會不到滴。”
唉!不知是不是大姨媽在身的原因,竟然覺得好渴好熱是怎麼回事?
這股燥熱一直延續到晚上茶茶要睡覺的時候。
她拉著顧宇的手不讓他去隔壁屋睡,賴在他懷裡,總想乾點啥。
雖然已經定下下個月就結婚,但顧宇還是很守禮的另外收拾一間房間給自己住。
不自己睡不行啊!麵對這麼個小妖精,他真怕自己忍不下去,化身為狼。
但現在小知青不讓自己走,那就先不走吧,先把人哄睡過去再說。
茶茶是在半夜翻身,意料之中的溫暖懷抱落空的時候,才察覺顧宇不在床上的。
不僅不在床上,連隔壁的房間也沒感覺到他的氣息。
她以為顧宇是出去上茅房,不大會兒就會回來,然後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熟睡中的茶茶不知道的是,顧宇這一去就是天將將亮才回來。
顧宇被冤枉之後的三天,村裡一直很平靜,直到葛招娣匆匆跑來告訴茶茶,郭寡婦被抓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郭寡婦身上胡亂的套著一件衣服,勉強遮住身上的皮、肉。
她雙手被一根粗麻繩綁在身後,最顯眼的是脖子上掛著的一雙破爛的鞋子。
“啊!好疼啊!彆打我!求求你們了!啊!”
此刻,一個狀若癲狂的、披頭散發的女人正抓著郭寡婦的頭發,另一隻手掐,摳,擰,不住的捶打郭寡婦,但即便如此也發泄不了她心中的怒火。
女人也是王家村的,叫馬香菊,是村裡王飽飽的媳婦。
馬香菊並不像她的名字那樣,人淡如菊,相反,她是個火爆脾氣,家裡人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尤其是她丈夫王飽飽。
王飽飽在村民們眼裡,一直是個老實能乾疼老婆的好男人,在外不惹事,在家聽老婆話。
妥妥的耙耳朵。
總之,不管是外人還是自家人,甚至連枕邊人馬香菊都挑不出他一處不好的地方來。
但就是這樣一個好男人好丈夫,他出、軌了,還在偷吃的時候被媳婦捉奸在床。
馬香菊永遠忘不了,當看到那兩團白花花的肉滾做一團時的崩潰與絕望。
她感覺,這一定是老天爺給她開的一個玩笑,那就像一個笑話。
不!她現在才是一個笑話!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隻一個勁的打,一個勁的罵:“你個爛女人!賤、貨!女表子!……”
當然,郭寡婦也毫不相讓,“你個潑婦!自己管不了男人褲兜裡的二兩肉,憑什麼打我!啊!潑婦!”
聽到這個破鞋竟然還有臉罵她,馬香菊更憤怒了,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看到衣不、蔽體的郭寡婦,看到她那上麵還新鮮著的手指印,一個想法突然冒出腦袋,隻聽她大吼一聲:“老娘日、你祖宗十八代!”
然後低頭,對著郭寡婦狠狠的咬去。
“啊!”
郭寡婦一聲淒厲的慘叫,令一眾其他看熱鬨或拳腳相加的人都停頓下來。
但見郭寡婦一臉痛苦,臉色都泛白,爾後是青灰。
反之,馬香菊抬起頭來,眼中是還未散儘的狠厲和瘋狂,最顯眼的是她嘴邊,是紅的鮮豔的血,配上她猶如厲鬼一樣的神情,竟有種詭異的美。
然後,她歪著頭,朝一旁的地上吐去,一顆混著血的東西被吐到地上,再往郭寡婦看去,她那裡,原本挺立的地方已經少了一個部件。
然而還不夠,馬香菊又如法炮製的朝另一邊也低下頭,一嘴帶血的牙也慢慢的毫不遲疑的湊近過去。
“啊!”
郭寡婦淒厲慘叫。
“呼!”
眾人驚呼。
然後其其後退出幾大步,目光中帶著驚悚,竟是無人上前阻撓。
“不要!不要!救我!救命啊!……”郭寡婦被綁著跪在地上,無法逃離,隻拚命的扭動身軀,好像這樣就能逃過一劫。
“救我!救我……”
郭寡婦的目光掃向人群,之前還對她又打又罵的人此刻都都離她遠遠的,好像不忍看著這殘忍的一幕。
殘忍嗎?
殘忍的!
因為她好痛啊!好痛啊!
這種痛,是她人生中經曆的第二回了。
第一次是她失去孩子那次,也是這般的痛不欲生。
然後,眼淚模糊的雙眼中,她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唯一沒有動手的男人——劉賴子。
劉賴子臉上有著不忍,但他始終沒有站出來。
他看著地上的兩顆血淋淋的的東西,腦子裡全是他和郭寡婦往日的點點滴滴。
曾經,他對它們流連忘返。
他最喜歡的是將它們從乾癟的狀態,經過他的努力,一點一點的讓它們變得透亮光澤。
格外的香甜誘人。
曾經,她很自豪很驕傲的說,整個村裡估計都找不到比她更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