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問師父吧,也許隻有師父才能了解一切。”
肖恩毫無頭緒,直接的把問題拋給了師父。
“恩兒,既然你已經突破了淬元境,就必然是聚元境了,而且你體外有氣浪浮動,然而卻是沒有品級顯示,應該是和你的經脈有關。”
房玄木檢測了肖恩的身體後,沉思了片刻才道:“你也許是處在一個彆人夢寐以求卻又求之不得的境界,可以讓你把根基打磨得更加的牢實。”
肖恩默默點頭。
望著肖恩稚嫩的臉龐,房玄木眼中也是露著不舍之意,道:“所以,師父決定了,你應該出去尋找屬於你的一切。”
聞言,其餘的四位師父眼內也是略有神傷,他們的孩子,也到了離開他們的時候,這令得他們眼睛都是泛紅了一些。
不過,他們知道,他們的弟子,已經到了展翅飛翔的時候。
而聽到了這句話,本應開心的肖恩卻是有點高興不起來,他不想和師父分開,更加的不想師父一輩子困在這裡。
肖恩沒有問師父被困在這裡的原因,因為,這是他們之間的禁忌話題。
肖恩知道就算是問了,師父也不會說,他待師如父,師父們同樣的是視徒如子。
也許,答案就在外麵,隻有到外麵把局破開,就能解開束縛在師父們身上的枷鎖。
想到了這,肖恩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
房玄木慈愛的拉著肖恩的手說道:“恩兒,你馬上就要離開這裡到外麵闖了,但你年紀還小,很多事你都不懂,師父和你說一下有些什麼需要你注意的。”
“好的,師父你請說,弟子一定會記在心裡。”肖恩聽得很認真。
房玄木微微沉吟,道:“星界錯綜複雜,各種各樣的修士都有,例如魔修,妖修,巫修等等多不勝數,相傳還有一種修士叫佛修,卻是早已經在這個星界滅絕了,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肖恩困惑的搖了搖頭。
“佛修很強大,但因為佛修的宗旨是慈悲為懷,主張不殺生,星界爭鬥殘酷,殺戮無數,為了爭奪一點修煉的資源,滅宗滅族的事都是會經常的發生。”
房玄木耐心的道:“慈悲恰恰是一杯毒藥,一杯自己飲下去的毒藥,適者才能生存。”
“師父放心,弟子雖然不想殺人,但也不會任人宰割,弟子有信心保護好自己。”
肖恩雖然不黯世事,但這麼多年與魔獸殊死搏殺,也是深深的明白到弱肉強食的道理。
房玄木突然間麵色變得嚴厲了幾分,一臉凝重的道:“你離開這裡之後,不準提師父的名字,不準去打聽我們的事,不能說是我們的弟子,更不能說是從這裡走出去的。”
“師父放心,弟子會一一記在心裡。”
肖恩的臉龐,在此時卻是有著一些倔強。
師父的說話,他不敢不聽,但內心深處同樣是有著自己的執著和倔強。
五位師父是他的至親,肖恩最大的心願就是將他們接出天絕穀,然後陪伴他們遨遊天下。
隻不過,肖恩也明白,現在他還沒有具備那種資格,但是他相信,總有—天,他一定可以做到。
也必須做到!
“師父……”
肖恩又再目光灼灼的望向二師父金銳,一股酸楚之意湧上他的心內。
那一年,為了幫肖恩種植本源種子,金銳忍受著非人痛楚剝離自己的本源輸送到肖恩的體內,那種慘狀,肖恩至今曆曆在目。
“不準!”
似是看透肖恩的心意,金銳的麵色驟然肅穆起來,第一次將不可動搖的嚴厲傾瀉到自己愛徒的身上。
房玄木也是微微歎息,金銳身上的傷勢,又豈是先天天地之物能夠治愈的。
肖恩默默點頭,將這股執著埋藏在心內。
治愈師父的傷,同樣是他的一個使命,同樣不可動搖。
“還有,小倫不能跟你走,現在還不是它離開的時候。”
本來想要讓肖恩和小倫說的,但房玄木覺得這樣對他太殘忍,還是當著小倫說了出來。
“嗚!”
小倫一聽,頓時發出焦急的悲嗚聲,眼中滿是慌亂失措。
小倫很單純,它不會在乎在什麼地方,隻是無法接受和肖恩分離,師父是肖恩的親人,同樣是它的親人,朝夕相處,小倫能聽得懂師父的說話。
肖恩一聽,連忙將躁動不安的小倫抱在懷裡,對著它安撫道:“小倫,彆叫,聽師父把話說完。”
房玄木平靜的說道:“小倫身體上的毒素還沒有清除乾淨,—旦遇上幻境幻藥,不但是它會有危險,你更加的危險。”
天地幻境幻藥無處不在,甚至連很多武學都能營造出幻境。
幾年前,肖恩一時頑劣,拿著師父的煙杆朝著小倫噴了一口濃煙,結果誘發了小倫體內的一種神秘的毒性,令到小倫發狂,至今餘毒未清。
出到穀外,麵對著的將會是殘酷的生死,一旦出現這種狀況,對於他們兩個肯定是致命的。
肖恩唯有接受和小倫暫時分離的事實,硬著頭皮問道:“師父,是不是小倫身上的毒能解了?”
“師父沒有能夠解除小倫身上毒素的藥草,但有解除的辦法,我能想到,你同樣是也可以。”
房玄木還要考一考自己這個心愛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