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金光旋轉,當道道刀光衝來之時,刀上的血磷被緩緩的吸入,彙聚出了金色的火焰,更為可怕的熾熱波動降臨人間,氣息破天。
嗤嗤!
血磷不斷的被吸入,在金色漩渦中被不斷的壓縮,形成一種實質性的光輝,隻一刹那間,一道金色的光柱自拳中暴衝而出,可怕的溫度熔滅一切,穿透刀光,直奔那些白袍強者而去。
“怎麼可能?竟然把我們的白骨磷火儘數的融入了他的拳勢中!”
灼熱的金光襲來,那金光照耀中的白袍人心神劇顫,瞳孔裡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來不及有所反應,就被金色光柱一穿而過。
“啊!”
那被金光透體的白袍人喊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瞬時燃燒了起來,直至被焚化成了灰燼。
一道道金色光柱迅速的出現,仿佛是在淨化世間一切邪惡,以摧枯拉朽之勢卷向前方。
在這種剛正的金色光柱中,不停的有著一個個白袍人被轟爆焚化。
“這個家夥!”
和肖恩一起,就連練素衣和依鬱二人都無法理解,那些連他們都感到吃力的白袍強者,在肖恩手中,竟然會這麼輕鬆的就被滅掉了。
“不可能!”
望著一個個消失在金色光柱中的白袍強者,範陰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摧枯拉朽的殺戮,竟是來自一個連乾元境都未曾達到的少年。
可眼前的現實卻狠狠的抽了她一個嘴巴,這個境界最低的微不足道之人,卻是成了他們最凶厲的索命惡鬼。
整個人蒙了,被眼前這個不守規則的少年震蒙了。
與此同時,乘著肖恩製造出的恐慌,練素衣和依鬱二人也是在白袍強者陣腳大亂之際,迅速的展開無情的殺戮。
刷刷刷!
劍光縱橫馳騁,森寒入骨的劍氣呼嘯席卷,如同風暴般的肆虐,無情的落在眾多白袍人的身上,而隨之,不停的有著白袍人成為劍下之魂。
“不能再等了。”
望著眼前仿似一麵倒的被屠殺一幕,範陰花目光凶殘彙聚,並帶著一絲絲的驚恐,知道單憑手下這些人,恐怕過不了多久便所剩無幾。
她那在紅色月光下呈現慘綠的的臉龐,頓時浮現出了扭曲的猙獰,迅速的回到祭台上。
祭台上,平鋪著一塊白布,白布上布滿了詭異的符文,其上擺放著三枚血色玲瓏,範陰花身後的招魂幡上,閃爍詭異的符文綠光。
“請屍王!”
她雙手飛速的變幻,結出層層詭異的印結,宛若巫師,在召喚邪惡的力量。
“招魂幡,血海路,屍王出!”
詭異的聲音若斷若續,空氣中彙聚著一種邪異般令人窒息的陰森氣息,深紅的氣霧,猶如是無儘的血海。
祭台上的三枚鬼玲瓏豎立而起,那隨風搖曳的招魂幡,如同是陰司路上的索命凶魂,散發著噬魂的森寒,刹那間,像是有一道道詭異的符文,朝著石棺內鑽了進去。
嘭嘭嘭!
隨著符文的鑽入,半空中的三座黑色石棺的蓋板掀飛而起,噴射出了一股森綠的氣霧,氣霧很快就被深紅吞沒。
“嗷…嗷…嗷!”
石棺中直挺挺的彈出了三具血毒傀緩緩騰,仰頭長鳴不止,與那跳動的鬼玲瓏遙遙呼應,一股駭人的氣息湧出,僅僅一瞬間,肖恩他們便便感受到了那三具血毒傀可怕的天地之威。
較之與先前的所見不同,這三具血毒傀第一時間給人的感覺就是強大。
這種強大,似乎是無可匹敵。
依鬱見多識廣,麵色凝重的道:“血傀王,這是用坤元境強者煉製而成的血傀王,更是他們的最大保命手段,具有這名坤元境強者生前的實力,不是我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肖恩看著依鬱,平靜的道:“如果我將三具血傀王引到我的身上,你們能不能給我爭取到一刻鐘的時間?”
依鬱眼神微凝,道:“這怎麼引?血傀王隻受祭台上的鬼玲瓏指引,那三枚鬼玲瓏就是他們的魂引,範陰花肯定會指引他們分開向我們攻擊,而不會走到一塊。”
肖恩眼神鋒利:“放心,我有我的辦法,先回答我的問題。”
依鬱此刻,對肖恩下達的命令已經完全沒有抵觸。
即便是在實力上他不認為肖恩會比他強,但後者的心智,種種不凡的手段,就連最小的,那幾枚解毒丹藥都不是他能夠擁有的。
依鬱點了點頭,道:“放心,彆說是一刻鐘,就算是再長的時間,用命拚,我也得去幫你拚出來。”
這不是一個輕鬆的任務,一旦肖恩將三具血傀王控製,必然會遭受到範陰花他們的瘋狂全力反擊。
而且絕對不能夠讓他們靠近肖恩,也就是說,練素衣和依鬱二人必須得在一刻鐘之內,將所有的人阻攔在外。
練素衣螓首輕點,道:“我不死,你就會在。”
“好。”
肖恩點頭道:“現在開始,我們隻能退,你們不要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