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公羊泰都是認為這四槍是多餘的,發出陣陣獰笑。
練素衣在四周血焰翻滾湧出的瞬間,便已嚇得麵無人色,依鬱更是擔憂不已。
這血脈之火根本就是針對現在肖恩煉化天脈果的旺盛血氣而來的。
而一旦肖恩隱匿血氣,失去了血脈之力,同樣被四柄長槍絞殺。
這一刻,肖恩仿佛陷入了必死之局。
“是嗎,區區血脈之火,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但下一刻,他們便發現模糊朦朧的血焰,隱隱的有著青色光輝璀璨起來,同時有著平靜的聲音傳出。
聲音傳出,虎丘安南四人也是因此瞳孔—縮,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燃燒的火焰如血,染紅了這片天空,就連火焰之外的練素衣二人體內的血氣,仿佛都是不受控製的欲要投向那燃燒的血焰。
嗡!
熊熊血焰中,又是一陣嗡鳴之聲傳出,一道青色的光輝,流光溢彩,蘊含了無法想象的神異力量。
在血焰的焚燒下,青色光輝呈現神秘的蓮花狀,將肖恩籠罩,任那血焰瘋狂肆虐,肖恩依然巋然不動,猶如永恒不滅的蓮花之神。
他的身上,血脈之氣依然濃鬱,但青色光蓮卻是將他完全與那血脈之火隔絕,體內血氣絲毫沒有受到血焰的影響。
“怎麼可能?”
那虎丘安南也是見到這一幕,麵色頓時劇變,心中的震驚更加的強烈起來,他這等殺招,竟然在肖恩的麵前,毫無作用。
這血脈之火,本來就是他們以自己的血脈引動,尤其是對正在煉化天脈果的肖恩,有著無與倫比的殺傷力,甚至是致命的。
卻沒有想到,肖恩身上這神秘的青蓮光輝,卻是令到他們這一殺招徹底的失去作用。
這該死的青色光輝,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能夠將他們引動的血脈之火隔絕。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可就慘了。
嗚嗚!
在青蓮光輝照耀下,那淹沒肖恩的血脈火焰被逼出肖恩一丈之外瘋狂的旋轉著,嗚嗚之聲響個不停。
嗡嗡!
血焰龍卷中心,肖恩靜靜而立,身上血氣如龍,那清秀的臉龐上,一抹嘲諷,愈發的濃鬱,有平靜之聲,悄然傳出。
“孤陋寡聞,現在,你們應該為自己的玩火自焚付出代價了!”
話落,劍已起,熊熊血焰中,竟是吹來徐徐清風。
“你……”
察覺到這股微風,虎丘安南心內,頓時湧上濃濃的不安,他們四個,就連出槍的速度也慢上了幾分。
“該結束了!”
肖恩輕輕搖了搖頭,手中玄寒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這一劍,既不攻擊人,也不迎向那疾刺而來的四柄長槍,卻將風雲攪動。
嗚嗚!
下一刹那,那本來就旋轉著的血焰龍卷便是愈發瘋狂的轉動起來,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脈吞噬之力,緩緩的散發而開。
血焰龍卷漸漸的擴大,於是虎丘安南四人體內的血氣全部被倒吸了上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的血氣怎麼會撤不回來了?”
血氣不受控製的流失,虎丘安南四人頓時駭然嘶吼,就連手中的長槍,都是隨著身體無力的凝固在半空中,眼中滿是心悸之色。
此刻,他們終於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因為你走錯了路,用錯了武學,如果你是憑著自身的實力和我拚,未必沒有一戰之力,邪不勝正,而我,就是你們這種罪惡的克星。”
肖恩眼神漠然一掃,冰冷無情,一劍揮出。
“啊,不……”
無數血焰如龍竄上,瞬間便將失去抵抗之力的虎丘安南他們淹沒,天地,彌留著若有若無的慘叫之聲。
“彆忘了,你今日曾經動手殺過我!”
這是虎丘安南在混亂山脈中曾經聽肖恩說過的一句話,他在臨死之際想起了這句說話,沒想到僅僅是三個多月,就兌現在了身上。
“果然是玩火自焚!”
望著天地緩緩消散的血焰,練素衣眼眸也是一片震動。
“而且還是一個大怪物!”依鬱也是信服的點了點頭。
這種血脈之火,如果是他們陷入進去,恐怕沒有多少抵抗力,卻沒有想到,這麼輕鬆的便給肖恩化解,並化為殺敵之刃。
隨著虎丘安南他們的死亡,肖恩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接下來,這個不為人知的地層,應該沒有什麼人打擾他了。
練素衣看向肖恩,也是有些感慨,這一次的任務,似乎遠超他們的想象,如果不是有肖恩隨行,恐怕他們就連虎丘安南幾個都對付不了。
“隻是上麵……”
一想到上麵還有幾具無法對付的巫僵,依鬱的眉頭,頓時緊皺,一股壓力,陡然間從心底湧現。
“殺了虎丘安南他們,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沒有他們的乾擾,上麵那幾個怪物也就不足為患,不過,總得要一步一步的來。”
肖恩臉色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