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臨沒解釋,隻是說要出門兩天。
無數紛雜的念頭在宋錦溪腦海中閃過,他想,這個人終究是要走了,他留不住的。
貓崽溫熱的身體壓在他的手腕上,宋錦溪低頭,又寬慰自己,貓還在,他會回來的。
他又能說什麼呢,李臨來隻是商量貓崽的托管,有關離開的事情不過是順帶解釋緣由,並沒有和宋錦溪討論的意思。他又是李臨的誰呢?炮友床伴還是按摩棒,算了,還不如對門鄰居好聽。這樣的身份又能對李臨的決定提出什麼要求?
他抱著貓,麵上不顯,還是維持著笑臉。
“早點回來。”他這麼說著。
人前是端住了,人後宋錦溪無數次看著貓崽的小臉,問這隻無憂無慮的小貓,“他去哪了?他和你說過嗎?他還會回來嗎?”
過一會又自己寬慰道,“你還在這,他會過來接你的。”
貓崽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歪著頭,用毛絨絨的爪子推開他的臉,喵的一聲,扭著屁股走了。
宋錦溪還沒來得及患得患失幾天,李臨就風塵仆仆地出現在他家門口,來接貓崽。
日子又回到先前,無波無瀾地過下去。
而後,在夏末裡平常的一天,李臨帶著貓崽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宋錦溪的生活中,這次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隻不過是某天,他再也敲不開對麵的房門。
渺遠空曠的咚咚聲混著嘈雜紛擾的蟬鳴,被夏日的高溫烤化,塑封在記憶深處。
大哥催他歸家,說李臨也離開了,他留在這又能怎麼樣呢?
宋錦溪不知道,他總幻想著騙騙自己,留在這。這是李臨僅有的小家,說不準哪天李臨就像上次那樣風塵仆仆地回來。
他也的確想過要不要像上次一樣滿世界找人,但轉念想到現在的李臨是個神誌清醒的成年人,他有自己的選擇。他既然選擇不告而彆,就尊重他的選擇。自己會在他轉身就能看見的地方耐心等待他疲憊後回來休憩的一天。
等待是漫長的,宋錦溪一個人進進出出,在空蕩蕩的日子裡想象李臨當年一個人住在這的情景,攪拌著綿長的思念,一個人孤獨地吞咽苦果。
他反複地把過往的記憶翻出來回憶,一點點嚼爛每一段經曆,連他曾下意識回避的撕破臉麵的分離都強逼著自己麵對。去思考,去梳理他們這段岌岌可危的關係。
過了小一個月,宋錦溪接到一個意料之外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