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2 / 2)

五條悟的這句話語剛落,先是叫這群高層們長出一口氣以為能僥幸逃過一劫,卻在下一秒如墜冰窖。

“也許我應該在高專那個時候就將整個咒術界變成我的一言堂。”

不,或許他應該從更早開始便有過這種覺悟。

那樣的話,傑就不會因為想要改變現狀而走向歧路,硝子也不會被當成資源“保護”在咒術高專之內,失去自由出行的權利。

凜她……

凜她,便也許能存活更久的時間。

咒術界的上層已經早就爛掉了,早就從根係開始爛掉了,上級們屍位素餐,少年人們和底層人們前赴後繼堆砌屍山血海,這個國家的咒術界徹頭徹尾都是如此扭曲。

他早該如此,果斷的出手,揪掉根係裡麵腐爛的部分,這樣也許這個世界還有重獲新生,枝繁葉茂的機會。

便再也不會有人出現在凜的成長過程中,去覬覦她的眼睛,甚至膽敢想要將她當作能夠控製他的軟肋。

可……如今呢?

螻蟻們僥幸苟活,他的摯友,他最為重要的親人,卻已經不在。

死後的世界會是什麼樣的模樣,凜在地獄中掙紮沉浮之時,還會繼續像活著時那樣,繼續飽受折磨與疼痛麼?

……

神子木然的從華麗的宅邸步出,汙穢的血液並沒有沾染到他的衣角,門外有一扇蹭光瓦亮的窗戶玻璃,倒影出五條悟那雙染了些許血絲,許多時日一絲一毫也不曾休息的眼眸。

他側過臉,近在咫尺的那扇窗戶在瞬息之間被迸裂到粉碎,玻璃碎渣幾乎貼著他的麵龐掠過,因為無下限的開啟,並未沾染到他分毫。

這雙眼睛,已經變得不像她了。

他不想透過鏡子去看到。

“至少從現在開始。”他闔上眼眸,周圍淅淅瀝瀝的雨聲越來越大,伴隨著颶風在山穀的回音,宛如一首奏給逝者的喪歌。

“我會嘗試著去改變這個咒術界。”

白先生的治療方式簡單粗暴。

古老的璃月醫術,需要服藥。

雖說良藥苦口,五條凜也理所應當在前世時就徹底熟悉了藥物的苦味,可是她的基因似乎天生就是和苦過不去的,一碗湯藥下去,臉頰皺成了一團。

五條凜看著麵前七七一眨不眨盯著她的眼睛,最終恢複了最初淡定的神情咽下了藥湯,將海碗還給了她,她擦了擦嘴巴,鬆了口氣:“這樣就可以了吧。”

“白先生說,此毒難解,一日三次,一次三碗。”小僵屍端著托盤,搖搖晃晃往外走:“七七,再去給你熬藥。”

五條凜:“……”

她覺得這個不是碗,這個是盆。

說好的解毒劑喝上一次以後就能餘毒全解呢!難道那些影視作品都是騙人的嗎!

在七七掩門之後,五條凜便不再忍耐,繼續因為嘴裡彌散的苦味,在床上掙紮蠕動,陰暗爬行,用被褥卷住雙腿在床上蹦躂,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魚……

五條凜:“我靠璃月這邊的藥太苦了,比我的命還苦,要不找個理由逃了吧,這還不如繼續疼著呢。”

直到此時,忽然察覺到了窗口的動靜,正在沉浸式蠕動的凜慌忙抬頭,這才發現窗邊早已經站了一位進來也不是,離開也不是的魈上仙。

“咳咳。”凜迅速起身,盤腿坐好,順便將方才被她攪得團成一坨的被褥捋了捋,作勢無事發生,正色道:“魈,你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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