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戲,導演其他方麵都不講究,直接拿開麵前的餐具,擼起袖子將胳膊放在桌子上。
沈淮將手指按在他尺關寸三脈上,平穩自己的呼吸,他是在用自己一呼一吸來計算導演的脈搏次數。
看起來麵容肅靜認真,如同在感受探究什麼。
封淩遠遠地看到他的神情,以及,他放在導演手腕上的手指,刀叉上的牛排在半路停了好幾秒才被送入口中。
自助裡的牛排顯然不能和他平時吃的相比,似乎有點柴,他嚼得很用力。
“沈老師真敬業。”他說。
“……”孟影覺得這味有點不對。
封淩說:“試戲不是要跟演對手戲的那個人試嗎?”
“一般來說跟誰演跟誰試,要是對方沒空或不配合,跟彆人試也很常見。”孟影回答。
他是沒好好配合,所以沈淮找彆人熟悉手腕,接著是不是要找彆人碰耳朵,後麵劇本寫的更深入的戲份也要找彆人試?
封淩又吃了一塊牛排。
他吃牛排的動作很優雅,但看起來就是不好惹的主。
孟影還是硬著頭皮把一盤綠油油的青菜放在他麵前,“不要隻吃肉,多吃點青菜。”
封淩抬眼看到沈淮還沒把手從導演手腕上移開,垂眸看到這一盆綠色青菜,眉眼擰出幾絲戾氣。
何鶴聽到孟影的話就去夾在青菜了,回來時驚訝地說:“沈老師竟然會把脈,他正給導演把脈,說的可準了。”
封淩身上的煩躁散了,開始聽話地吃青菜。
沈淮也把手從導演手腕上移開了。
但接著,他同桌一個男演員紅著臉走到他身邊,擼起了袖子,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
那個演員就是沈淮剛來劇組時,和導演一起出門迎接沈淮的兩個演員之一。
封淩把盤子推到一邊,“怎麼這麼苦?”
孟影老媽子一樣跟他說:“這是苦菊啊,而且你吃的是又綠又老的部分就會特彆苦,沒那麼綠的嫩芽會好一點,你記住這個菜,越綠越苦。”
“……”
何鶴聽孟影這麼說,忙起身要給去給封淩挑苦菊,封淩比他更早起身,徑直走向沈淮和導演那一桌。
何鶴一臉茫然。
沈淮正盯著小迷弟的手腕。
除了拍戲,他不太喜歡跟其他人有過多肢體接觸,導演今年快五十歲了,是他爸爸的同輩人就罷了。
這個紅著臉的男演員不一樣。
沈淮笑著看向他,實則心裡在思考這一步要不要繼續下去,視線瞥到走過來的封淩。
他笑了笑,知道不用他苦惱了。
封淩的外公是軍人,封淩的媽媽從小在嚴肅氛圍中長大,卻長成了一個叛逆有獨特個性的人,她沒有像其他發小一樣從政從軍,而是成了一名模特和珠寶設計師,並且兩項都做出了不俗成就。
當年那個世界名模去世時,幾乎所有高奢品牌都有設計師來追悼。
沈淮後來從封淩身邊人那裡得知,作為超模的兒子,封淩高一那年,就有國外高定協會會員品牌設計總監邀請他去走秀,隻是他沒去。
模特圈裡確實有二代的存在,但所有廣為人知的二代,並不隻是二代,他們自身必然有優越的條件。
就像此時,封淩並沒有冷臉,連不耐都藏得很好,身上就有了生人勿近的氣場。
胳膊伸向沈淮的男演員還沒反應過來,已經下意識退開了。
“沈老師。”封淩站在沈淮身邊,比坐著的沈淮高了許多,他天生眉宇張揚,此時語氣卻恭敬十足。
h國娛樂圈比國內尊卑等級要鮮明許多,晚輩對前輩更為尊敬,從h國回來的封淩就是用這種態度,對沈淮說:“下午的戲有個地方我沒懂,想請教您一下。”
沈淮抬眼看向他。
右耳邊的頭發彆在耳後,抬頭時,耳朵和脖頸連成一條清晰優美的線,更襯得脖頸修長,側臉清絕。
他的耳夾就是演電影中殺人犯時,他定製添加的那個蛇形耳夾,柔軟脆弱的耳垂被一條陰冷的蛇纏住。
“啊下午沈老師是女裝造型,化妝需要很多時間,還要討論戲的話,那得快點吃不能玩了。”導演說。
那個男演員隻好坐回去,垂頭喪氣的,很不舍。
沈淮的目光跟著他移動了幾秒,才看向睨著眉眼的封淩,“我吃好了,我們去化妝室?”
封淩將沈淮的目光路線看在心裡,默不作聲,隻是用舌尖舔了下上牙。
時間還早,化妝師沒到。
門在身後關上後,沈淮準備好的話還沒說,封淩直接伸手摘了他耳朵上的耳夾。
耳夾摘下後被放到沈淮手裡,封淩的手卻沒移開。
他握住了沈淮的手,隻橫握住手指,拇指恰好按壓住沈淮即會找穴又會切脈的柔軟指腹。
然後,他低頭含|住了沈淮的下耳。
作者有話要說:封淩:支棱起來了。
我們淩狗狗是個好男人,之前找資料學了很多,還是不太舍得大美人對他用,回頭我要開一個釣係馴渣男的文,不用顧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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