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不塗了?”
幾秒後掌心再度按到沈淮的後肩上,溫度好像比剛才還高了一點,沈淮早有準備,除了後背微繃,沒有其他反應。
他以為封淩這時不會再開口了,沒想到他叫了他的名字,“沈淮。”
“嗯?”沈淮喉嚨裡悶出一個字。
封淩又停了幾秒鐘。
“你在直播中說,徐郡賢拉扯你,呼吸噴到身上你覺得惡心。”
“嗯。”
“我這樣碰你。”封淩轉頭麵向沈淮的背部,“呼吸這樣噴在你身上,你覺得惡心嗎?”
封淩的呼吸就這麼噴到了沈淮的裸背上,他的呼吸也燙,被燙出的粉色已經開始消退的左肩胛骨,幾乎難以控製地弓了起來,熱度和麻意一點也沒消退。
“不會。”
何止是不惡心。
沈淮覺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種奇怪的病。
有這種感覺,是從跟封淩接觸後再見到徐郡賢開始的。
他越來越厭惡彆人的觸碰,卻越來越喜歡封淩的觸碰。
他想鑽到封淩的懷裡,被封淩密不透風地,緊緊地抱著。
想跟他碰碰鼻尖,然後臉貼著臉。
想被他摟著睡覺。
可惜,時機還沒到。
“好。”封淩說。
他就這麼站在沈淮後麵,麵對著沈淮的後背,給沈淮塗藥。
呼吸和掌心同時貼上來。
沈淮身體晃了一下。
一隻胳膊攬住他的腰把他扶穩,問:“那這樣呢?”
沈淮微懵,低頭看向自己腰間的那雙手。
他的裡衣是上衣和褲子的組合,上衣兩片交疊在褲腰上用一根腰帶係住。
那兩片被他從肩膀上扒下,堆在腰部。
封淩的手沒有貼在他腰部的皮膚上,就落在上衣上,柔軟的上衣被他修長的手指壓出一道道深凹的褶痕。
沈淮轉頭看向他,封淩的臉近在眼前。
眼眸尤其黑深,線條緊繃的臉很有攻擊性,聲音卻是低低啞啞的溫柔,“惡心嗎?”
沈淮搖頭。
“如果惡心,那天拍親熱戲我不會吻你。”
在慢慢試探沈淮底線的封淩,好像有了答案。
現在至少是唇舌交纏的親吻。
愉悅的笑從他幽黑的眼眸顯現,“站都站不穩,頭又開始暈了?還是腿酸了?”
沈淮想到自己在發燒,之前跟封淩說過頭昏沉沉,四肢酸軟。
“有點。”他說。
封淩把他向後帶到沙發上,“藥塗好了,下場戲不知道什麼開始,休息一下吧。”
封淩覺得今天得到的夠多了,該“縱”一下了,他不舍地站起身剛要說離開。
沈淮抬頭看向他,“怎麼休息?”
封淩看向他脖子上還未被完全吸收的藥膏,明白了他為什麼這麼問。
暫時不能穿衣服,背後也不能貼到沙發上,他想靠著沙發眯一會兒也很難。
封淩坐在沙發上挺直腰背,手落在沈淮後腦上,向他的肩膀帶。
沒用多少力氣,沈淮明白了他的意思後,就主動靠到他的肩膀上,頭發蹭在他的脖頸上,找個舒服的位置。
並拉著封淩的手放在他的腰上,防止他睡著時後背貼到沙發上。
發燒的沈老師果然比較乖。
封淩感覺他呼吸清淺撲在他的脖子上,逐漸均勻,應該是閉眼睡了。
他的脊背和胳膊都一動不動,過了許久,在沈淮腰間的手才動了一下。
保姆車裡非常安靜,他隻聽到沈淮淺淺的呼吸,看到幾縷光從百葉窗中泄出來。
封淩竟然感覺到一種幸福的感覺。
就這樣,他摟著沈淮,沈淮靠在他肩膀安心入睡。
封淩抿了抿唇,難以控製地,眼裡露出笑意。
兩人的手機是差不多時間響的,都來自於助理,他們該準備拍戲了。
沈淮要先換一套裡衣,身上這套被藥染了一塊。
他在換裡衣時,封淩問:“沈老師,為什麼是我你就不討厭?”
自從認清自己的心後,封淩就越來越不滿足,節奏的進攻性不由地就跟著增強。
他知道沈淮不討厭他的碰觸還不夠,還想聽到沈淮說些什麼,或者意識到些什麼。
眯了一會兒沈淮精神多了,聞言他勾了勾唇,自然地說:“因為你對我沒有那些惡心的心思啊,就和阿童一樣,我知道你們不會對我怎麼樣。”
封淩:“……”
他的心不知道是虛還是涼。
他有沒有,他心裡怎麼瘋狂想的,他自己最清楚。
原來沈淮是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才不討厭他的靠近的。
頹喪地抹了一把臉,封淩一時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感覺。
封淩:[我不行。]
秦東穀:[?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封淩:[你教的也不行。]
秦東穀:[你用對方法了嗎?欲擒故縱了嗎!]
封淩:[擒也擒不住,縱又放不下。]
秦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