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試的怎麼樣?”
封淩長眸掃了她一眼,很不想讓她知道,但還是說:“我們還沒開始試。”
衛黛:“???”
衛黛不敢相信。
還沒開始,那他……?
正好上條動態裡,有人在問:【他們試戲試了多久啊?】
衛黛回複:【其實他們沒正式開始試……】
【?】
她們瘋了。
已經開始擔心婚後的沈淮。
午飯結束後,劇組開始下午的戲份。
大家都知道晚上的戲份是重頭戲,都悶頭乾活,天快暗時,劇組的氣氛就開始有點不一樣了。
導演:“除了沈老師和封淩,其他演員都回酒店吧。”
沈淮走進保姆車,阿童給他倒水,他說:“涼一點的。”
阿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給他一杯涼水。
沈淮慢吞吞喝水時,收到封淩一條消息。
封淩:[沈老師,我可以喝酒嗎?]
沈淮喝水的動作停了下來。
劇本中這場戲裡程懷霄就是喝了酒才來找朱夜曦的,封淩不知道是想更入戲,還是有其他原因,也想喝酒。
他發消息來問他,應該是問他介不介意。
沈淮一度以為他很討厭男人身上的煙酒氣,不僅味道難聞,還因煙酒氣背後人的不穩定。
可如果放在封淩身上好像又不一樣了。
封淩不吸煙,聚會時偶爾喝酒,他回國的那個晚宴上就喝了兩杯酒,當時沈淮靠他很近,聞到他身上和他一樣的香水味,還有層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
沈淮:[請便。]
沈淮隻回了這一句,他不知道封淩喝了多少,下車後,看到他也沒看出來。
封淩喝酒不上臉,臉色如常。
他正站在導演身邊聽導演講戲,沈淮過去後,導演再次問他們:“還需要再試試戲嗎?”
沈淮看了封淩,封淩說:“不用。”
有點奇怪,其他戲份他們都試過戲,反而是這兩場戲沒試過。
不試也好,不試有不試的好處。
走廊和屋簷下已經掛上了燈籠,沈淮穿著男裝時最常見的紅色衣袍,衣領對襟中露出一道晃眼的皮膚,墨發低垂,站在一個燈籠下眉眼帶笑。
封淩恍惚有種他們將要拍一場大婚之夜的戲份的錯覺。
導演:“那就準備開始吧。”
各組都準備了起來。
第一場戲,程懷霄穿過長長的走廊,走進關著朱夜曦的房間,兩人對視。
道具組在沈淮腳踝套上一條細細的鐵鏈。
劇中他被程懷霄以避免繼續為禍天下的理由關在這裡,能為禍天下的人,自然不能隻用一道門關著。
“沈老師,可以嗎?”
沈淮晃了一下腳,長長的,另一頭連在柱子上的鐵鏈發出一陣輕響。
鐵鏈做成細細的一條,每一個環扣都精致無比,偏偏顏色是沉重的銅黑色,帶著暗夜藍的紋路,禁錮在白皙纖細的腳腕上,有種脆弱又禁忌的矛盾感。
“可以。”沈淮說。
見他滿意,工作人員收拾好退了出去。
拍完封淩穿過走廊,就是他推門兩人相望。
程懷霄進來時,朱夜曦正研究腳踝上的鐵鏈。
順著程懷霄的視角,鏡頭給到朱夜曦腳踝上。
他坐在床上,有鐵鏈那條腿曲著,修長緊實的小腿從層層衣袍中露出,在宮燈下白到反光。
手指扯著銅黑的鐵鏈,另一端鎖在腳踝上,被這樣拉緊後,鐵環勒緊腳踝,腳背微微弓起。
聽到聲音,他轉頭看過來,濃黑長發隨著動作在背後四散滑下。
程懷霄深深地看著他,因為酒,他的眼眸沒有平日裡那麼清明,像是有熾熱的火光在晃。
朱夜曦隻看了他一眼,就麵無表情地轉回頭,連平日裡淡淡的嗤笑都沒有。
程懷霄走到他麵前,在床上落座的下一秒,把他的腳握在手裡。
他掌心的溫度很高,朱夜曦天生手腳寒涼,被握在溫燙掌心裡的瞬間,腳趾繃直,下意識向後縮。
那隻手卻毫不相讓地緊握著,並用更大的力道,把腳背攥出一片紅痕。
“程懷霄,你放開。”
程懷霄不理會他,喝了酒後他的話並沒有比平日裡多。
他盯著手裡的腳,把腳踝上的鐵鏈向上推開,一手輕鬆握住腳踝把人向他身邊拉。
鐵鏈發出一陣細碎清脆的響聲,衣被摩挲窸窸窣窣。
程懷霄手指用力按在他的腳底心。
那裡是很少暴露受刺激較少,因而特彆敏感的地方,密密分布的神經把這種麻麻的刺激傳到小腿和脊髓中。
小腿繃得特彆緊,突然之間,連著腳踝都在抖。
沈淮不耐地皺起眉。
他的小腿又抽筋了。
他不知道封淩發現了沒,鏡頭就在他麵前,他麵上維持著驚訝又憤怒的表情,幾乎用儘他全部演技。
那表情幾乎要崩了,慢慢染上難耐。
小腿抽筋太難受了,小腿肚子上一抽一抽的,又疼又酸,無力地在封淩手中掙紮扭轉,而實際隻是繃得更緊,徒勞無力。
導演從監視器中抬頭,似是有些疑惑。
“程懷霄,你,你鬆手,我腿抽筋了。”
導演看向封淩,他知道沈淮叫的是程懷霄,而不是封淩,這說明不是完全的叫停。
聽到他狠厲又帶喘的聲音,封淩手上動作一頓,不由看向每次拍親熱戲都要抽筋的小腿。
他早察覺到抽筋的小腿。
平滑凸起的膝蓋骨下,小腿前所未有地側繃著,冷白皮膚下青紫色的血管更清晰地映了出來,看起來用儘全力,其實已經酸疼得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了。
全是抽筋時,小腿肚細長肌肉自發的緊縮。
封淩深深地看了好幾眼,喉結微動,但是他並沒有鬆手。
小腿抽筋時,腳背也崩得特彆直,五根漂亮的腳趾緊緊蜷在一起。
手不僅沒鬆開,腳心處的手指還更用力地向下按壓。
食指和中指強硬地插擠進蜷縮在一起的腳趾中,把腳趾分開,就像分開還未開放的花骨朵中緊密卷在一起的花瓣。
第一次,小腿的抽筋過了一分鐘都沒緩和,還抽得更難受了,沈淮痛苦地緊眉頭,用力咬了下唇,另一隻腳毫無顧忌地踹到封淩肩膀上,“鬆手!”
導演:“!”
他能看出沈淮是真的難受了,誰都知道抽筋並不好受,何況是還是被這樣握著,那一腳的力度可一點不含糊。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一腳效果可太好了。
沈淮沒叫名字,他看不出這是沈淮的臨場見機發揮,還是沈淮真的受不住要封淩鬆手。
他不敢說,十分不人性,他真的不舍得拍攝就這樣停下。
他隻能緊張地看著封淩,祈禱他能在沈老師的腳下堅持住。
封淩沒有讓他失望,並表現得超出他的想象。
沈淮踹的那一腳幾乎就用儘了他的力氣,封淩肩膀寬而平,穩穩地幾乎沒怎麼動,而肩膀上的腳卻沒力氣了。
要從肩膀上滑下來時,被封淩另一隻手握住。
“這隻腳不是很厲害嗎,踩過那麼多男人的胸口,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兩隻手各握住沈淮的一隻腳,向兩邊分開他的腿,傾身而下。
抽筋的腿和正常的腿落在床上的姿態完全不一樣,抽筋的腿終於被放過了,另一隻腿被壓著。
下唇傳來尖銳的刺痛,沈淮還沒反應過來,舌尖就被染上了澀澀的酒味。
沈淮睜大眼睛,頭皮發麻。
床上的人有點氣急敗壞地拽住封淩的頭發,束在玉冠中的長發被他抓散,落了一身。
同時他肩上的綢衣和紅紗也被拽下了。
“程懷霄,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表麵正經,內心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