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新人小姑娘那一組的一個老玩家脾氣有點暴躁,不管站在原地不肯動彈的女孩兒,轉身就走,其餘兩人丟下一句“不願意走就隻能在這裡等死”後跟上了脾氣暴躁的男人。
小姑娘見隊友真走了,也顧不上害怕,邊哭邊跑。
“你們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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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有些寒冷,四周的樹木上長滿了青苔,偶爾還有小蟲子悉悉索索爬過。
所有玩家都很沉默,除了開始站在原地哭著不願上山的女玩家偶爾哽咽一聲。
每次進過雲霾山林的玩家要麼團滅,要麼出來的隻有寥寥一兩人,出來後全都精神出了問題,在下一場任務中死於非命或如同失魂般在基地等死。
任務者本不能透露副本具體信息,但其餘人還是對進入過雲霾山林的存活者側麵敲擊到了模糊的描述,存活者口中對於雲霾山林的描述也非常混亂,但能總結一點的是——雲霾山林非常恐怖,比之他們之前過的任務都要恐怖,還鬼怪眾多。
這也是在列車上,那個老玩家聽見是去雲霾山林時發瘋的原因。
十一個玩家裡,除了楊亞楠心情好點,也就隻有蔣歡頗為輕鬆了。
其餘九人,無不是繃緊了神經,哪怕是樹林裡有蟲鳴鳥叫都能驚得他們心頭一跳。
走了半個小時左右遇到了岔路口,三條路指向不同的方向。
玩家站在岔路口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先開口。
畢竟是關乎自己性命的事,一步踏錯,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而且也承擔不起對彆人生命負責的重擔。
“小楠,你選。”
“歡姐,我們走哪兒?”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老趙對楊亞楠說的,一道是楊亞楠對蔣歡說的。
明明蔣歡看上去比楊亞楠年輕,但楊亞楠還是稱呼她為歡姐。
不管是稱呼還是選路蔣歡都無所謂,“還是你選吧,我都可以。”
“嘁,不敢選就不敢選,說什麼都可以?”
最開始在山腳下嘲諷蔣歡的女人麵露譏諷。
楊亞楠剛想回嘴,卻被蔣歡接下去的動作震住了。
隻見蔣歡毫不客氣一巴掌扇了過去,那女人的臉立馬紅腫起來,嘴角也被打破,滲出絲絲血跡。
蔣歡語重心長和楊亞楠講人生哲理“不要和狗對吠,直接上手,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萬一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病就不好了。
楊亞楠一愣,隨即呲著大牙傻樂“大佬你說得對,我們先走吧,以免被瘋狗追上了咬我們一口。”
說完就往左邊小徑走去,雙手還捂著屁股,還時不時回頭看那嘲諷蔣歡的女人一眼,一副生怕她真追上來對著自己的翹臀就來一個親密接觸。
女人捂著臉,胸口劇烈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
她被打了一巴掌,腦袋還嗡嗡作響,等她回過神來,打她的始作俑者已經走了,她隻能將氣撒在隊友身上。
“你們是瞎了嗎?就眼睜睜看我被打?!我要告訴我哥和我弟弟!”
“行了,彆鬨了!你是腦子丟了嗎?都什麼時候了,在這兒搞宮鬥呢?你走錯片場了?要不是你無緣無故針對彆人,她會打你嗎?”
女人的隊友真心覺得心累,以前就覺得這女人作,但是有個包容她的好哥哥和好弟弟,且那兩人在基地排位還不低。
這一次也是因為這女人的哥哥和弟弟拿了道具給他,這才帶上這個女人和兩個隊友出來做任務曆練,誰知一路上都在為她收拾爛攤子。
他們本就沒理,而且他們加一起還可能打不過那個小姑娘,憑什麼為了這麼一個蠢貨去樹敵?
這女人的腦子是全分給她哥哥和弟弟了嗎?所以她哥哥弟弟才對她那麼寵愛?
就算看不慣彆人你在心裡嘀咕不行?非要說出來?
沒看人家切鬼怪和切白菜一樣輕鬆?她就不怕彆人一個不順心就把她也送去和鬼怪手牽手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