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廖前輩倒是說說看啊!”
“金勝閣真的光明正大,沒有偷雞摸狗嗎?”
“都不要你發神魂誓,就問問你敢不敢承認,你都不敢嗎?”
“歡喜宗也真是可憐,外頭的弟子欺上瞞下,都得忍著,誰給這些管事的底氣啊!瓜慫!”
薑尊:“……”不是,地圖炮就沒必要了吧?
他也皺著眉冷冷看著廖閣主,這位真君是靈界一位大乘真尊的兒子,當年那位真尊跟幻蓮真尊可是不對付呢,要不是為了少宗主,幻蓮真尊早就突破了,也不必被靈界的人挑撥欺負,還借著金勝閣欺負宗主。
廖真尊臉色有些難看,語氣不免強硬了一點:“這件事不過是個誤會,以後絕不會發生,小友也差不多就可以了吧?金勝閣雖然是歡喜宗門下的不假,卻歸屬靈界的大人掌管,小友不清楚其中緣由,還是彆太囂張的好。”
鹿雅嗬嗬笑出來:“我呸!跟誰倆呢,當我淩仙宗怕事兒嗎?師兄,淩仙宗的弟子受人欺負了怎麼辦?”
昭華真君渾身氣勢立刻外放出來,冷著臉吐出一個字:“殺!”
鹿雅怕他不知道變通,點點頭轉向季元修:“師侄你說,那要是淩仙宗的女婿受人欺負了怎麼辦?”
“滅了他!”季元修也取出自己的法寶,其他淩仙宗弟子瞬間都取出武器,現場氣氛立刻緊張起來。
歡喜宗:“……”彆說,這當嫁妝……好像也挺不錯。
青鸞門掌門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各位冷靜一下,馬上就是宗門大比,萬不要因為小事兒起了衝突……”
鹿雅這下子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渾身靈力升騰著,將火靈力注入聲音之中,中二裝逼的時候到了!
“所以,青鸞門的意思是,言靈之主可以隨意欺辱?”
青鸞門本來火靈力就要更活躍些,鹿雅聲音一出,帶著炎煞氣息的空靈聲音幾乎像火一樣燎過人的神識,好些人都忍不住瞳孔微縮,這就是言靈之力嗎?
周圍看熱鬨的人裡也有些人眸光閃爍起來,淩仙宗所有弟子瞬間將鹿雅和陸雲歌圍起來,麵色不善看著劉掌門。
劉掌門苦笑:“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鹿雅火靈力不滅,揮揮手:“沒有隻是!”
她扭頭看著廖真君,眼神中閃過自己都不知道的暗金光芒,渾身煞氣讓淩仙宗弟子先把汗毛給豎了起來,大家都緊繃著身體不敢露出痕跡,看起來倒更像是要搞事情了。
“我就問,金勝閣背靠靈界就能無法無天?所有宗門都任金勝閣欺辱?難道靈界隻有歡喜宗的大能在?”鹿雅火氣滔天問道,“怪不得你們如此囂張,上梁不正下梁歪,本來我還想給你們個機會,若是你敢說金勝閣光明磊落,我便既往不咎,可如今明擺著你們有恃無恐,欺負了我的人,你們還想善了?”
廖真君揮揮手,金勝閣的護衛也組成了法陣,他麵色冷冷問道:“不然言靈之主還想如何?難不成你還要滅了我金勝閣?”
“嗬嗬……如你所願。”鹿雅深吸了口氣,與陸雲歌手握得更緊,陸雲歌元嬰期的靈力毫不猶豫注入她經脈之中,她前所未有的舒坦,甚至摸到了言靈之力的邊緣,“金勝閣,所有曾經為惡的修士,大道儘斷!氣運斷絕!金勝閣所有藏汙納垢之地,飛灰湮滅!所有來曆不夠光明正大的天材地寶,立刻抹去神識,重歸天地!”
陸雲歌臉色隱隱發白,本來他還不敢將所有靈力注入鹿雅體內,畢竟他是元嬰期,鹿雅還是築基,承受不起他所有的靈力。
可隨著鹿雅帶著火靈力的空靈之音在這方天地響起,他隻感覺自己的冰靈力與鹿雅的火靈力糾纏在一起,謎寶也將當做門的葉子放開,散發出銀紫色的光暈,帶著這融合在一起的暗金色靈力在鹿雅體內衝撞,而後化作言靈法則消失在天地之間。
若是放在平時,鹿雅說這麼多,尤其還是地圖炮,隻怕吐血都要吐死了,以前在靈境鎮,她隻詛咒個地火都要吐好幾盆的血。
可這會兒她突然陷入了玄妙的頓悟當中,甚至她感覺自己的神魂有一部分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高高俯視著下麵的一切。
緊張卻堅定護著自己的陸雲歌,還有微微闔著眸子的自己她都能看到,甚至還有發現不對,衝過來喂自己和陸雲歌丹藥的奶奶,以及不自覺跟淩仙宗一起圍住金勝閣的歡喜宗弟子。
不止如此,周圍看熱鬨的人群裡,那些身上帶著隱隱黑色氣息看似普通的修士,還有皺著眉似是跟誰在傳音的劉掌門,包括真切當做熱鬨在看,等著見識言靈之力的修者們,這方天地裡,在有限的範圍內,發生的所有事情,纖毫畢現在鹿雅的神識感觸當中。
可她沒有激動,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對,她有種隱隱的感觸,這才是她該有的力量,她甚至都不想著搞事情了,帶著莫名的直覺抬起頭去看天。
“妹妹!!!”
“丫丫!”
“主人!!!”
謎寶和陸雲歌,甚至包括在太虛葫中的麒天都臉色大變,趕緊打斷她這種狀態。
謎寶和麒天是知道內情,陸雲歌是元嬰修士的直覺,若是讓鹿雅以言靈之主的身份窺探天機,那她的天機就藏不住了。
鹿雅頭抬到一半,聽幾個人聲音緊張,頓了一下,心裡微微歎口氣,還是沒繼續去看,又低下了頭去。
這時候,那位廖閣主已經顧不得囂張,他已經吐血委頓在地,被昭華真君一腳給踹出老遠去。
而在青鸞城中已經矗立了幾千年的金勝閣,也是個高階法寶,這時候響起讓人牙疼的聲音,似乎是在慢慢地碎開,閃爍著靈光的各種天材地寶從金勝閣的寶庫中飛出來,有些朝著天邊飛速消失,有些則被準備好的淩仙宗弟子飛快收進懷中,好些看熱鬨的趕緊跟著飛起來往遠處去。
熱鬨啥時候都能看,好東西可不是啥時候都有的。
歡喜宗弟子慢了一步,也趕緊跟著收起天材地寶來,金勝閣的東西本來就該是歡喜宗的啊,至於以後怎麼辦,還是得聽宗主的,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宗主估計也快到了。
不隻是歡喜宗宗主到了,青鸞門的化神大能已經被驚動,站在了劉掌門身前,劉掌門傳音問了句什麼話,被那位大能不悅地瞪了一眼,消停了。
青鸞門的大能看起來似乎隻是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兒,隻是眼神的滄桑跟白淼淼有一拚,他麵色沉靜站在金勝閣外,並沒有靠近昭華真君護著的鹿雅,甚至還布下了護法的陣盤,阻止看熱鬨的人離得太近。
這會兒看熱鬨的可能還在喟歎言靈之力的牛逼,隻有青鸞門的大能才能感覺出來,言靈之主……血脈要覺醒了。
陸君綺不知何時也出現在現場,白淼淼比她慢不了多少,帶著一個帶著麵紗麵色冷峻的女子也出現在這裡,帶著麵紗的女子懷中還抱著一隻……禿了耳朵的兔子。
昭華真君:“……”他不動聲色看了眼那隻兔子,眼角抽了抽,繼續替鹿雅護法。
修為高一些的都看出來了,某隻不要臉的小崽子搞事情搞到一半,突然頓悟,要覺醒了。
這真是……氣死人,怎麼什麼好事兒都叫這種禍害趕上了呢?劉掌門在心裡偷偷腹誹。
陸君綺冷哼,看得出某位掌門恰檸檬呢,她一拂袖子將劉掌門逼退,上前給陸雲歌喂了一顆冰精魄,她看得出兒子靈力有些不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心疼兒子,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青鸞門的化身大能看也不看自家的蠢蛋掌門,隻臉色淡淡掃了眼帶著麵紗的女子,偷偷將寒毛聳立的胳膊和脖頸藏起來,他總覺得這女修叫人害怕。
等到金勝閣徹底化為塵埃,所有天材地寶都被人收起來,甚至某些金勝閣中的修士吐著血被自己抹掉神識的法寶和法器傷得爬不起來的時候,鹿雅還沒結束頓悟。
看熱鬨的人都被青鸞門安排退散,但是其他宗門所有人都沒離開,甚至沒有牽扯到的宗門也都慢慢過來了。
鹿雅其實一直都俯瞰著底下呢,她比底下頓悟的自己還忙,簡直要忙壞了,她拿著玉簡,恨不能多幾隻手……將所有人都收起來了什麼好東西,登記的一清二楚。
誰也彆想搶她的東西!誰也彆想!
大能修士們在前,修為低一些的修士,除了淩仙宗和歡喜宗以外,其他宗門都遠遠站在後麵,誰也不敢說什麼。
所以也就沒人發現,已經成為冷峻高大修士的鄭昊東和身穿鵝黃色氣質溫婉的裴瓊依就站在不遠處。
鄭昊東麵色冰冷,誰也看不出他這會兒其實有些遲疑和懊惱,他因為跟裴瓊依一起去遠處的小秘境裡撿漏出來晚了,這會兒淩仙宗弟子都在前頭給那位小師叔撐腰,他大概是唯一一個在現場沒過去的弟子。
可是這會兒穿過大能們過去,又太張揚,鄭昊東不習慣這麼高調,忍不住就在心裡懊惱愧疚。
而原來對鹿雅充滿恨意的裴瓊依,眼神裡帶著幾分說不出是討厭還是疑惑的複雜,看著被陸雲歌護在身邊的鹿雅,迷茫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血脈覺醒就要換地圖啦,還有幾章就要去靈界了,不會等到飛升才知道所有來龍去脈的,等到了靈界就能知道了~
如今應該算是差不多一半的進度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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