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瞬間突破到六位數,這來錢,也特麼太快了!
回想起幾個小時前,還在為如何順利睡到天橋而苦思冥想,虞情越發對替身的工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他媽無本生意,金主爸爸人傻速來,比起辛苦創業簡直快樂太多!
虞情歡快的伸手拍了拍前麵助理的肩膀,“兄弟,改路,去趟超市。”
“有好事?”助理好奇的問一句,印象裡,虞情總是畏畏縮縮,鮮少有這麼明媚張揚的時候。
虞情挑了挑眉,“嗯,是好事兒。”
金主爸爸打錢了!
然而助理卻十分同情的看了虞情一眼,覺得虞情是不是太過悲痛已經無法控製麵部表情了。
他可是聽見了,虞情給餘總發信息,餘總連回複都沒回複,隨便打了點錢就給打發了。
這麼無情又冷漠,也是可惜了輿情的一往情深。
可實際上,虞情根本不在乎態度,隻在乎餘鋒手裡的錢。
畢竟,作為金主,餘鋒錢多要求還少,一頓夜宵就能換一個A級合約,這他媽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於是,虞情拿出自己的手機,根據原文裡餘鋒對時年的感情做了個記錄,將餘鋒的情況簡單做了個彙總。
例如餘鋒眼中的時年是什麼樣的,他最喜歡時年的細節是什麼,以及他對時年的期待。
至於餘鋒提出的夜宵要求,虞情隻用了不到三分鐘,就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
為了表示對金主爸爸的重視,虞情在回到公寓以後,就立刻洗澡並且稍微整理了發型。
他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衣服比劃了一下,發現都是新買的,但是尺碼稍微有點不合適,他穿著偏大半碼。
可也正常,這裡雖然是餘鋒的公寓,但房間卻是為時常來小住的時年準備的,哪怕最近住在這裡的是虞情,可衣服還是按照時年的尺碼送來的。
虞情看了標簽,果然都是顧涿潞設計的。於是,他先聯係了助理,要了顧涿潞的手機號,直接給顧涿潞發了條彩信,上麵是他穿著外套的樣子。
“能幫我改改嗎?”
不到半分鐘,對麵電話打過來,虞情接通,顧涿潞勃然大怒的聲音從手機傳了過來,“虞情,你他媽彆給臉不要臉!”
虞情語氣放的十分柔和,“所以,不行嗎?”
他用了個小技巧,尾音微微抬起,活潑俏皮卻又不失溫柔。
原文裡特意描寫過,顧涿潞當年在異國街頭初見時年的時候,就是被他飾演的那個溫柔卻又不失活潑的畫家吸引。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顧涿潞頓時沉默了下來,並且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虞情也不著急,就把手機放在一邊。他短信頁麵沒關,而顧涿潞也沒有在給他回複消息的意思。反倒是助理給他打了電話。
“你招惹他乾什麼?”助理顯然是被顧涿潞罵了一頓,說話也帶了怨氣。
虞情輕笑一聲,“他會答應的。”
“我看是你白日做夢!”助理沒好氣的抱怨。
然而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又有顧涿潞工作室的人聯係他,“總監說,明天會叫人去那位先生的住處把衣服取回來。”
所以,顧涿潞這是答應幫虞情改衣服了?助理迷茫著給虞情打電話通知這件事。
“多謝。”
“謝什麼?都是看在時影帝的麵子上!”助理莫名覺得虞情這幅理所應當的樣子礙眼,忍不住嘲諷了一句,“你可彆忘了,衣櫃裡的衣服本來就是給彆人做的。”
“我知道啊!沒事兒就掛了吧!”虞情隨口答應了一句,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又省下一筆買cos服的錢,他心滿意足。
想要完美角色扮演,就要保證一點違和感都沒有。所以衣櫃裡這些怎麼能是侮辱?這都是提款機們給他提前備好的戰袍!
時年是全娛樂圈的白月光。按照殼子設定裡的形容,那幫喜歡時年的大佬在時年活著的時候舍不得折斷他的羽翼,一個兩個都把陰暗心思藏在心裡,現在人一沒,就轉頭把這些垃圾事情全都對他這個替身用了一遍。
就包括這位看起來真情實感的設計師顧涿潞,最後也一樣同流合汙。
和人渣談情隻會傷心,明碼標價的金錢交易,才是真正的各取所需。
虞情在坑這幫狗幣的錢和資源方麵,那是一點猶豫和遲疑都沒有。
因此,挑好了要穿的居家服以後,虞情就去廚房準備夜宵的場景。
第一次接單必須好好表現,虞情對夜宵後的合約還是比較期待的。
晚上十點,餘鋒結束了應酬回到家裡。
他站在門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將門打開。
他還記得自己和虞情的約定。
一下午的工作並沒有降低他的荒謬感。而助理的彙報,還有關於設計師店裡店員和他電話約定具體取回衣服修改的時間這些細節,都讓他的荒謬感變得更加真實。
時年真的走了,而知道真相的虞情也真的開始扮演起一個替身。
他知道這樣不對,但是……
但是他和時年的分彆,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讓他無法釋懷。上一秒他還在想著自己和時年攜手並進六周年的禮物,下一秒,時年死亡通知的電話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他們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餘鋒按住心臟,哪裡一陣一陣的抽疼。就在他想深呼吸緩解的時候,屋內的門自動打開,熟悉的臉出現在麵前。有人牽著他的手腕,把他拽進了屋裡。
時年?餘鋒眨眨眼,看著麵前穿著米色家居服,笑容溫柔的青年,他忍不住伸手用力將他抱住,懷裡溫熱的身體,還有時年周身上下的特有的寧靜,讓他所有的難過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喝醉了?”
“有一點。”餘鋒不自覺的把重量壓在懷裡的人身上,可視線卻透過他的肩膀,看向屋裡的吧台桌。
桌上擺著簡單的沙拉和一塊披薩,還有半個分割的不是那麼整齊的提拉米蘇和黃油啤酒。
餘鋒忍不住笑了,“夜宵不是應該健康一點?你又不減重了?”
青年把手裡拿著的那杯黃油啤酒放在餘鋒手裡,也笑著調侃,“夜宵本身就代表放縱。餘總英俊又帥氣,這麼一點熱量不會影響什麼。”
“那也不能吃這麼多垃圾食品。”餘鋒忍不住歎氣,“你就是圖省事。都怪封重錦那部戲,在美國拍了一年,除了深夜垃圾食品的破習慣,什麼也沒帶給你。”
“彆這麼說。”青年眨眨眼,示意餘鋒換鞋進屋,自己從盤子裡拿出披薩餅咬了一口。“還有咱們的第一個影帝獎杯。”
餘鋒的眼圈瞬間紅了,是的,那部戲讓時年第一次拿到影帝的榮譽。慶功宴結束的晚上,他和時年也是這麼在家裡聚會。那時候,時年將獎杯放在他的手裡,向他承諾,“餘鋒,我和你,我們的榮譽永遠都隻屬於彼此。”
拿起桌上的黃油啤酒,餘鋒沉浸在這個懷念的味道當中。可下一秒,他卻猛得清醒過來。
不,不對,時年已經不在了。在他麵前的,是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