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情不著痕跡的看過去,正是秋韶的彆墅。
這位白天就被他刺激的夠嗆,這會估計還沉浸在酒意中捶胸頓足。當然了,這裡麵肯定也會有幾分被他揭穿老底的惱羞成怒。所以他才會格外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
可到底惱羞成怒有多少,他接下來又會采取什麼手段,就是虞情推測不出來的。仔細想想還挺有挑戰性。
可越是挑戰,收獲就越大,虞情頓時更加興奮。
而窗戶後麵的秋韶,臉上的鄙夷卻越發明顯,每一個五官動作都寫滿了嘲諷,明目張膽的咒罵虞情就是個沒皮沒臉的替身,像條狗一樣被金主揮來喝去。
然而虞情毫不在意他這種辱罵,他甚至還大大方方的抬頭給了秋韶一個非常意味深長的微笑,同時做了一個隱秘的電話聯係的動作。
彆問,問就是赤丨裸丨裸的交易邀請。
彆墅三樓,秋韶看懂了他的意思,氣得直接摔了手裡的酒瓶。抓著窗簾的手捏的死緊。就連俊美的臉也因為過度憤怒而變得扭曲。
看對麵停著的車,是餘鋒的車。帶虞情往外走的助理,是餘鋒的助理。虞情穿成這樣,一副明顯洗過澡要睡覺卻又被臨時叫出去的模樣,想也知道是去乾什麼。
他要頂著一張時年的臉,去和餘鋒做交易。去給彆人當玩物。
甚至還敢利用這樣一張臉,來明目張膽的勾引自己。是餘鋒和自己已經威望不夠,還是虞情太過膽大包天?
他就不怕自己被直接弄死?
說不出的火氣,衝的秋韶五臟六腑無一不疼。可虞情那個電話聯係的手勢卻像是貓爪子一樣在他心裡不斷地抓撓。
秋韶突然好奇,虞情平時到底都是和餘鋒怎麼相處的。
他轉念一想,給熟識的狗仔打了電話。
“去查查他們今天都乾什麼。”秋韶簡單粗暴的下了命令,可那狗仔卻被嚇得一哆嗦。
“秋老師,這,這我可不敢!我們也就是討生活的。餘總的八卦我們那裡敢拍。”
“怕什麼,我不爆出去,隻想知道他們在乾什麼。價錢不會虧待你。”
秋韶聲音低沉,壓抑著狂風暴雨。對方迫於壓力,隻能立刻答應。
掛斷電話,隨便把地上那堆破碎的酒杯碎片踢開,秋韶半靠在床上,眯著眼等著狗仔那邊的回複。
他的確不打算將餘鋒和虞情今天晚上約會的事兒爆出去,但是並不表示他會放過他們兩個。
秋韶性格睚眥必報,白天被當眾戲耍,就絕不可能咽下這口冤枉氣。
所以,白天從課堂離開之後,秋韶就策劃好了如何將虞情直接弄死。
他不允許虞情盯著時年的臉做這些下三濫的事兒。尤其是他還試圖勾引自己。
可說是這麼說,當他透過狗仔發過來的現場偷拍,親眼看見虞情坐在會所溫柔陪伴醉酒的餘鋒的時候,秋韶依舊氣的踹翻了床邊不算輕巧的床頭櫃。
放蕩!如果是時年,絕不可能用這種眼神看餘鋒那個虛偽的偽君子。
秋韶被胸口散不去的悶氣衝得頭疼,他踉蹌的下樓,去酒櫃裡拿了一瓶新的酒,就著酒瓶,連喝了好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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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際上,會所裡的虞情,正在名正言順的摸魚。
餘鋒今天真的喝得不少,虞情到的時候,他近乎醉死,就連虞情的臉都看不清。
照著這個架勢,估計再有兩杯就醉倒睡著了,虞情也能提前下班。於是,虞情非常體貼的幫他把杯子裡的烈酒倒滿,嘴上卻溫柔的安慰道,“彆喝了,有什麼不高興的說出來,還有我在呢!”
順便讓我也快樂一下。
餘鋒腦袋昏沉,下意識接過酒杯,一飲而儘。笑著抬手想要摸摸虞情的臉。
“我沒有難過,我是高興。”他是真的醉得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可即便如此,餘鋒今天也不想掙紮,他隻想放縱。
“秋韶那個王八蛋,到底還是被你打臉了。我高興!”說著,他搖搖晃晃的自己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滿上,握住虞情的手盯著他的臉看,“所以今天,是,是咱們的慶功宴!”
虞情不著痕跡的把手抽出來,拿起自己的酒杯,和他輕輕碰了一杯。
“那也少喝點,仔細明天胃疼。”
“都不重要!我是難得這麼痛快了!”餘鋒低低的笑,可笑著笑著,他就沉默了下來。
“你還好嗎?”虞情主動關心。
餘鋒一開始沒回答,過了一會,才沒有沒尾的念叨,“我挺好的,可,可我不明白。我有很多事兒想要問你。”
“彆急,我哪裡也不走,就陪著你。”虞情哄人的直接把餘鋒砸暈了。
“所以你真的不恨秋韶嗎?”餘鋒晃了晃頭,“要不是因為秋韶,你不會埋沒那麼長時間,你為什麼還會那般推崇他?連要個房子還在他的隔壁?
虞情一愣,然後沒忍住笑了。
心說話,真是酒醉讓人膽大,舔狗都敢質問白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