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穿著白天的衣服,俊美的臉陰沉得厲害,身上的仙氣也變得晦暗起來,秋韶的表情如同聚集著狂風驟雨,仿佛下一秒,就要伸手把虞情掐死在當場。
秋韶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在虞情離開的那段時間裡,他通過狗仔的直播拍攝看到了許多畫麵,同時也弄清了虞情和餘鋒之間真正的利益關係。
虞情不僅僅是單純因為臉而留在餘鋒之間當替身,他是一舉一動都在模仿時年。然後,用時年的身份跪舔餘鋒那條曾經的舔狗。
“我隻和你在一起”,“當我的男朋友”,這根本就不可能是時年說出來的話!隻能是虞情這個惡心的贗品為了討好餘鋒坐下的犯賤舉動。
看見虞情從後麵擁抱餘鋒的時候,秋韶恨不得衝到屏幕對麵去把兩人一起弄死。
即便他清楚的明白,這是你情我願,可隻要虞情頂著時年的臉,他就決不允許自己心尖子上的白月光被這樣侮辱。
可虞情卻全然不把他的憤怒放在心上,甚至還饒有興致的邀請他坐下。
“秋先生找我有事兒?”虞情放下牛奶杯,語氣平和,“可惜不請自來,為偷盜。”
“彆耍花樣,不是你邀請我過來的嗎?明知故問個什麼?”秋韶一聲冷笑。
“哦。”虞情點點頭,“所以你這會過來也是對我有所想法?”
提到生意,虞情的語氣也按捺著興奮。然而對金錢的渴望,卻被滿屋子彌漫的酒氣渲染成曖昧。
“不知死活。”秋韶恨不得直接掐死虞情,就連語氣也變得尖銳如刀,“你放蕩成這樣,餘鋒到底圖你什麼?”
虞情想了想,“大概是我能幫他圓夢吧。”
“……”秋韶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直到過了許久,他才蹦出一句,“你就不怕我把這段對話告訴餘鋒?”
“為什麼害怕?”虞情全然不解,“這就是餘鋒需要的啊!”
“他暗戀時年不成,我幫他圓了白月光初戀。他想成為時年心裡的獨一無二,我帶他體驗這種碾壓眾多情敵的快感。”
“他出錢,我演戲。夢醒之後,好聚好散,沒有半點牽扯。”
“不色丨情,不談愛,單純的各取所需,”
“而且,這不也很符合你的需要嗎?”
“我怎麼會對你有需要?”
“你不是也想和時年談戀愛嗎?”
“!!!”秋韶像是被虞情嚇到了一樣,猛地後退了一步,瞬間失去了談話的主導權。
虞情的一字一句,就像是魔鬼的蠱惑,在秋韶耳邊不停地誘惑著,“其實秋先生不需要這麼緊張。我也隻是想幫助你。”
“更何況,我不吵不鬨善解人意,清晰的金錢交易不存在任何感情糾葛,大家都是體麵人,我求財,你求人。咱們不是一拍即合?”
“你真是無恥到了一定境界,原來替身對你來說也是事業了。”
“所以您是嫌棄不文雅嗎?”
“那咱們換種說法怎麼樣?”虞情的語氣了滿是笑意,“夭折愛情的圓夢師,是不是好聽多了?”
“……”
“先彆著急反駁,你可以好好想想。”
“的確,你弄死我輕而易舉,可你確定要讓遺憾重新發生?時年因為你,被埋沒三年,對外卻說感謝你對他的三年磨礪。”
“但事實上,他吃的苦,不計其數。胃病是怎麼來的?身上的舊傷是怎麼來的?後來餘鋒為什麼那麼厭惡你?”
虞情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捅秋韶的心窩子。
“你不可能不知道。當初就為了一個沒有幾句話的小角色,他和餘鋒出去在酒桌上和製片人喝了多少酒?”
“最開始串場子,演那種沒有人願意接的惡毒男配,還出門被人砸過雞蛋。”
“他這麼完美,可演繹生涯有三年是沒有辦法盤點的。足足三百多個龍套出演,不是因為彆的,就因為他價格便宜!”
“這一切的痛苦,都是你給他的。你自己心裡也明白,他應該有更完美的花路可以走。就因為你年少輕狂,不值一提的自負和嫉妒!”
“!”心臟一抽一抽的痛,秋韶眼圈都跟著紅了。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死死地盯著虞情,按住心臟,近乎要哭出來。
可虞情卻更加直白的質問,“所以,你現在要把我也想當年弄死時年那樣弄死嗎?”
“在差點毀掉他之後,再毫不留情的毀掉一個和他近乎一樣的我?”
“你,你絕不可能是他!”
“對,所以你就更應該放過我了。”虞情說出他真正的目的。
“一個事業剛剛起步的替身,我能夠滿足你所有的幻想。你最大的遺憾不過是因為當年沒有好好幫扶他,以至於到最後全網傳言你們不和,讓你連親自去送他最後一程的資格都沒有。”
“你不想和他吃頓飯嗎?”
“不想和他演一部電影,真正拚一次演技嗎?”
“不想和他肩並肩,拿一次雙影帝這樣轟動全世界的大獎嗎?”
“而我,都能幫你做到。”
這最後一句話,直接動搖了秋韶的心裡防線。
“代價?”他掙紮著吐出這兩個字。
“那要看你怎麼支付了。”虞情一本正經的給出價格,“很簡單,錢,資源,隻要你拿的出我感興趣的東西,我就可以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餘鋒那邊你怎麼說?”
“不用擔心他,我們的之間的關係都是單向的。需求我服務的人那麼多,我自然會為我的客戶保密。而且都是體麵人,我想老師你也不想和他當眾扯頭花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