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那日投壺聞宴拿了最後一名,明榆便是最後一個挑的首飾,遠遠比不上其他人挑的。
華錦公主便差人又送了些蜜仁糕來。
這糕點理應也有聞宴的一份。
到了聞宴的耳朵裡,便成了明榆說“她又想吃了”。
才用過早膳,這會又想吃了,可真貪吃。
聞宴在心裡嘀咕著。
明榆自然不知他腦子裡此刻的想法,見他沒有跟過來,以為是拒絕了,“不用嗎?”
“不是。”聞宴跟了上來。進屋後,他的目光被桌上的耳飾吸引,不自主的多看了兩眼。
明榆看他對耳飾似乎有些好奇,也望向他,二人離的近了些,忽見他偏頭時耳垂上有個細小的的耳洞。
“誒?你居然有耳洞?”明榆似是發現什麼新奇的事兒來,怎麼看都看不夠,“你不是我們中原人吧?”
明榆聽聞外族有男子穿耳的習俗,就不知他是哪族的,瞧他多看了幾眼桌上的耳飾,不會就是苗疆人吧?
“對。”聞宴沒有否認。
明榆腦海裡突然飄出那個穿著極美身影,“你們哪裡的人都這樣嗎?”
她聽父親說,聞宴的前主人也是星宿樓的人,回想起在星宿樓的那日,說不準聞宴和那人認識……
聞宴點點頭。
明榆看著聞宴的眼睛,問道:“你針刺的技術如何?”
聞宴很自信地回答道:“很好的。”他飛出的針就沒有紮偏過。
“那你幫我穿耳洞吧,如何?”明榆欣喜,又道,“嬤嬤說要替我穿,但我怕我忍不住叫起來,嬤嬤一慌手抖,那可就不好了。”
而習武之人向來下手準,明榆道:“你下手快些,幫幫我?”
“好。”聞宴欣然答應。
明榆喜上眉梢,端正地坐在鏡子前,乖巧地等著聞宴。
聞宴取來燭台,點燃燈芯。他拿起桌上擺好的銀針,將銀針置於燈芯上火烤。
跳動的燭光映入聞宴的眼簾,半張臉藏於陰影。他的手指微動,將烤過的銀針移開。一手輕柔明榆耳垂,似是撚著棉花一般,耳垂上的嫩肉逐漸被揉開。
疊放在膝蓋的小手不自主地揪起衣裙,聞宴看出了明榆的緊張,溫聲道:“郡主彆怕,我不會弄疼郡主的。”
聞宴找準位置,眼疾手快,流利地下針,刺入耳垂,未流半滴血,他給明榆戴上耳墜,紅色的穗子垂下,微微晃動,煞是好看。
明榆隻有瞬間地刺痛感,隨之而來的是隱隱的灼燒感,鏡子裡自己的耳垂上多了一個耳飾,她晃了晃腦袋,很滿意。
待明榆緩過勁來,聞宴又重複之前的步驟,在另一邊穿上對稱的耳洞,戴上另一隻耳墜。
鏡子裡的少女明媚動人,水靈的眼眸中漾著笑意,她看著少年的臉,“聞宴,謝謝你!”
“不客氣。”
“好看嗎?”明榆看著這對耳墜越看越滿意。
聞宴掃了眼明榆的側臉,又仔細地看了鏡子的正臉,想起在京城裡見到過的女子,確實都沒明榆好看。
“好看。”隨即他又似想起了什麼,“不過沒我娘好看。”
明榆道:“肯定沒你娘好看呀,在我眼裡我娘也是最好看的。”
聞宴生的也很好看,他的娘親定是個美人。
明榆端來食盒,打開蓋子,食盒裡裝滿了糕點的香氣飄散開。
她讓聞宴坐下,“隨便吃,彆不好意思。”
她先捏起一塊蜜仁糕,嘗了口,軟糯可口,入口即化,細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