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沒有抽煙的家人,但是有一個對咖啡因上癮的。”迪克充滿熱情地湊近佩斯利,“我要怎麼勸他少喝咖啡呢?”
佩斯利笑著看他:“沒有人喜歡喝咖啡,格雷森。如果一個人生活平靜,沒有堆積如山的工作,也不需要壓縮寶貴的睡眠時間,那他就會自然而然地遠離功能性飲料。”她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調輕飄飄地補充:“你不該剝奪他喝咖啡的權利,而是想個辦法緩解他的工作壓力。”
對警界精英組合的熱切期盼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家人的愧疚與擔憂。迪克突然一陣心痛,虛弱地捂住胸口,情不自禁地反思起自己作為長兄的家庭責任。不僅如此,他利用私生活套近乎的嘗試也徹底失敗,佩斯利毫不猶豫地再次把話題帶到了工作上:“說起這個,布魯德海文的刑警還要兼職做交警嗎?打兩份工怎麼隻領一份薪水?”
“呃、我們沒有……”
“我們已經在公路上站了四個小時了。”佩斯利揚起手上的小本子,“唯一的工作就是排查車牌號,攔下違章車輛。”
“這算不上當交警。”迪克樂觀地反駁道,“我們隻是在追查嫌疑人的下落……”
“什麼嫌疑人?”
“等我們找到人,傑克會告訴我們的。”
“唉……格雷森,那個老家夥完全是在利用我們乾活,順帶推卸責任。”
“嘿,傑克是個好人——除了婚外情的部分。”他的語氣中出現了不太明確的自信,“我們警局的同事看上去不太好相處,其實都很友善……他們喜歡我。”
“如果他們喜歡你,就不會把你和我捆在一起。”佩斯利眯起眼睛,漫不經心地觀察那個巨大的夜翼畫像,“他們隻是覺得你脾氣好不會拒絕罷了。”
“這叫什麼話?”迪克有些生氣,“你覺得其他人都在針對我們嗎?”
“當然不。我們又不是在學校裡被霸淩的高中生。”佩斯利遞給他一個古怪的眼神,“雖然你的確很像……”
“……我以前在學校很受歡迎的!”
“成年人的世界和高中生可不一樣。”
“我不是高中生!”
佩斯利不說話了。她略帶歉意地看向對方,直接把迪克看得耳朵發紅。他意識到自己進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自證陷阱,所有關於自己不是高中生的辯解都會讓他看上去更幼稚。或許佩斯利並無此意,因為她根本懶得和人爭論這種問題。
“我隻是個普通的警探。”她摸了摸胸前的警徽。
“那又怎樣?我不也是警探?”
“當然不一樣……警探已經是我職業生涯的巔峰了,格雷森,我不可能再得到升職。”佩斯利把話說得輕描淡寫,“像我這種人隻有兩種結局,運氣好的話在這個位置上乾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