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賀譚湊近,“你好香。”
“是蘇合香,還是王公子您送的呢。”
顏賀譚皺眉,他指了指自己,急忙糾正,“我可不是什麼王公子,我是顏賀譚,在帝京也是有點名頭的,你如何將我和那什麼王公子混為一談。”
“知道了,王公子。”
在銀蕊姬的世界裡,男人就是過眼雲煙。
拿了銀子來,自然好好伺候,尋常時候遇到,卻是對人家愛答不理的。
正所謂“某子無情”。
顏賀譚氣鼓鼓的,“那日我和你海誓山盟,如今你卻都忘記了嗎?”
“啊,怎麼可能忘記?”
實際上,到此刻為止,銀蕊姬都不知道眼前臭男人是誰。
而顏賀譚又沒拿出銀子,銀蕊姬隻和他說笑。
“我是真有事情。”
聽到這裡,顏賀譚再也忍不住了,他衝過去一把抓住了銀蕊姬手臂,“此刻我就帶你到你家老鴇子麵前去,交了贖金,讓她當麵撕了你這賣身契,咱們做夫妻。”
銀蕊姬“感動”極了,“那可是五千兩。”
“五千兩就五千兩,我難道拿不出來?不說五千兩了,就是一萬兩也使得。”顏賀譚醉醺醺地說。
在這一刹,銀蕊姬動了動嘴皮子,“五千兩是黃金可不是白銀呢,我的好哥哥。”
這樣顏賀譚總要知難而退了吧?
卻哪裡知道,他反而迎難而上。
“我便告訴父親,他也是會拿出來的。”
聽到這裡,樓上的顏沁雪險乎暈倒,她也約莫見識過幾個紈絝子弟,但如顏賀譚一般的奇葩卻是聞所未聞的。
旁邊的陸乘淵啟唇,“你這堂兄是個真性情之人。”
“隻苦了我堂嫂葉小姐,她獨守空閨,維係那可憐的婚姻,堂哥卻在外麵這般胡作非為,我真恨不得教訓他。”
陸乘淵回頭對飛虎吩咐了一句什麼,飛虎結結巴巴說:“就、就下去、折騰……折騰一下他?”
下麵拉拉扯扯,不成個模樣,飛虎靠近,“我家、主兒、的話,公子、莫要、丟人、現眼了,讓她、去吧。”
那銀蕊姬也想早點脫身離開,看有人來,這才嫣然一笑,轉身就要走。
但混不吝的顏賀譚可不管飛虎是什麼人,一拳頭打在了飛虎的鎧甲上。
這一下飛虎惱羞成怒,一腳將顏賀譚發射了出去,他不會什麼武功,且還是個地道的醉漢,撞在隔壁的柱子上……
“好你個有眼無珠的家夥,你如今也不看看大爺我……哎呀,疼疼,疼啊,爺們你玩兒真的啊?你折斷了我手指頭啊,大爺,你大爺的。”
二樓,顏沁雪表情變了數次,又感覺滑稽又感覺好玩兒。
“爺們,饒了我這一次,既是你也喜歡阿銀,好歹咱們公平競爭,我手指頭啊,哎呀。”
“去你的。”另一個侍衛淩風將顏賀譚推開,眾人喝彩起來,那銀蕊姬卻開始拱火,“尊駕倒力拔山兮,比這王公子厲害的多,有時間可以來找我。”
“滾開。”
淩風嫌惡地推搡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