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婦女,也早魂飛魄颺,並不敢多說什麼。
看兩人雙雙下跪,顏沁雪急忙湊近,“為何要你們來,大約飛虎也已告知,我呢就不多言了,隻問你們一句來龍去脈。”
原來,昨天中午顏語畫就讓貼身的嬤嬤出門買東西了。
那時,顏沁雪偏偏就聽到且注意到李嬤嬤出門離開了,她讓倆丫頭跟蹤,發覺這嬤嬤先後到了一家胭脂水粉鋪子,出來後又進了一家生藥鋪。
昨兒個她本準備抓了這倆興師問罪,但卻因為點兒瑣事耽誤了。
此刻,飛虎就擒了這倆掌櫃而來。
“姑娘,她就買了一套頤和春。”
這‘頤和春’是本國女子出嫁之前娘家的陪嫁之一,因了那一盒子是不錯的薈萃,裡頭既有唇蜜、腮紅還有胭脂,因此美其名曰“頤和春”。”
聽到這裡,顏沁雪點點頭,“再也沒有買其餘?”
“再也沒有啊,姑娘,我如今正正經經做買賣呢,你們抓我做什麼?”
“你可以走了,但今日的事你最好給我忘到九霄雲外,否則我可不保證你明日如何。”顏沁雪眼裡閃爍著冷意。
那掌櫃並不敢逗留,轉身急急忙忙離開了。
顏沁雪這才看了看那熊貓眼的男子。
“多有得罪了,昨日那嬤嬤到你店裡買了什麼?”
“她買了朱砂和烏桕。”
顏沁雪點頭,麵上血色卻褪去,“你少裝傻充愣,這兩種東西混合在一起可是劇毒?”
那掌櫃支支吾吾還準備搪塞,但卻被飛虎狠狠一拳頭。
這一拳下去,他頓時不敢隱瞞,將李嬤嬤昨日到店裡買了朱砂和烏桕的事說了出來。
朱砂是曙紅,但烏桕研磨成粉末卻是黑色,隻需要將這兩種混合起來,就是掌櫃口中的一種毒藥了。
那掌櫃結結巴巴地說:“這毒藥,這毒和見血封喉的劇毒不一樣,吃……吃了或者人皮膚接觸點兒,身體因為過敏反應會潰爛,撕心裂肺地疼,前後總要兩個月才能好起來。”
“你明知道人家是拿來害人的,你還賣?如今連我也想要教訓你了,從今以後你倘若還做這睜眼瞎的生意,王爺決不輕饒,還不快滾?”
那掌櫃自然也知道李嬤嬤買回去是要害人,他非但沒有阻擾,反而還介紹了使用方式等,隻因為李嬤嬤給了三兩白銀。
這三兩白銀卻黑了他的心。
等那倆人喪家之犬一般離開,飛虎這才靠近,“小姐,是否,是否需要末將將、將那顏語畫也抓來?”
“不,大可不必,既是好戲連台,咱們拭目以待就好,你回去告知王爺,後日喬躍安家來迎親,讓他也來看熱鬨。”
“是,是。”
飛虎將此事說給了陸乘淵。
陸乘淵隻淡淡一笑,“本王不過出三成力,她就搭好了戲台子,既是讓本王觀看,那就湊湊這個熱鬨。”
飛虎著急的抓耳撓腮,“那、那喬躍安、可不是好東西,果然,果然娶走顏小姐就不好了。”
“橫豎還有本王在,不是嗎?”
這兩日,顏沁雪不時地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