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裡的酒館都被翻了個遍,怎麼也沒找出一個姓顧的。
什麼穿書改變命運,根本就是不平等條約嘛。
袁潤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正好此時崔明遠話音落了,袁潤所有麵部表情都被簡行之看在了眼裡。他扶住龍頭拐,看著袁潤道,“殿下可有異議?”
袁潤趕緊坐好,“啊?啊啊,沒有沒有。”
“那勞煩殿下將明遠的話重複一遍。”簡行之下了講台。
他因行動不便,走得格外慢些,但也格外平穩。
行至袁潤身邊時如當頭壓下一座泰山,隻一個影子便叫袁潤透不過氣來。
於是袁潤開始犯磕巴,“啊……嗯……”
方才他的心思並沒有在崔明遠說的話上,隱隱約約隻聽見幾句什麼“肅清風氣”,什麼“正本清源”,何況書裡提這一段的時候,也確實有人說過這些,心裡便猜崔明遠是要禁這逢年過節孝敬上頭的慣例。
再加上心裡多少都有些不服氣,袁潤清了清嗓子,打算坑他一把,“崔明遠雖代寫策論有功,但這句話學生不想重複,畢竟這是犯上的話。”
崔明遠一愣,回過頭來看著他。
袁潤借機,將自己肚子裡的怨氣一並吐了出來,“冰敬碳敬年禮,是老祖宗傳了幾輩的規矩。上下尊卑有彆,便是不送烏卓的寶馬,太守也該送彆的東西來,更何況還是地方剛打了勝仗的時候?再說了,是送進皇家的東西,單論程度,烏卓寶馬也不算逾矩。”
崔明遠:?
簡行之:??
張懷雅:???
眾人相視,臉色異彩紛呈。
袁潤餘光一掃,心覺自己要完蛋。
難道崔明遠說的不是要取消孝敬的混賬話?
他皺著眉頭,此時改口大概來不及了,隻能顫巍巍的救場,“若要細論,其實倒也不算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