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拒絕(2 / 2)

其實按照大魏慣例,太子十二歲就到了理政的年齡,且一般是從禮部開始,向各衙門擴散,登基後收整內閣,然後穩穩掌住皇權。

魏帝當年情形特殊些,十四歲去了臨安,二十一歲回平城給朝臣換血。

袁潤說話遲,簡行之倒也給

他算進去了,隻是他如今已十四歲了,繼續在文華殿裡磨著充其量也隻能磨成個書呆子。

簡行之前幾日與魏帝商量過,說太子殿下的策論空洞浮躁,很缺乏社會的打磨。魏帝會意,也點頭說了是,“那孩子脾性古怪,你該打就打,該練就練,他的事你自己做主,不必再來問朕。”

話是如此說,簡行之如何敢真的去打太子殿下?

隻能把自己的兒子推出來磨刀。

何況,簡行之也是有私心在的,無論袁潤打算如何處置簡贇,他都能向魏帝討來免罪的恩典。也就是如今簡家還得陛下信重,倘若哪一日朝中有了更英勇善戰、通曉敵情的將軍,陛下再翻出舊賬來,他們可不就是結黨營私的罪名嗎?

還不如在正鼎盛時自己認了錯,受了罰,日後行事再謹慎小心一些,這事兒便算過去了。

誰成想袁潤直接就拒絕了?

還是不留情麵那種。

簡行之很尷尬。

袁潤又道,“夫子,論理,便是理政也該從禮部開始,學生怎敢逾矩呢。”

他笑起來的時候頰邊有個小酒窩,眼睛眯成月牙狀,露出兩顆小虎牙來,看著又單純又誠摯,全然似在就事論事,不摻雜半點私心雜念的樣子。

“何況夫子應當比學生清楚。”

袁潤乾脆站起身,學著簡行之的樣子回揖。

他往常所執是學子禮,極少如此鄭重,這一揖便格外生澀。

“就好比宣河往南種不出蓧麥,學生這塊地上也結不了夫子想要的那種果子。何況父皇未曾降旨,簡大將軍便是無辜之人。夫子也不必著急在文華殿裡向學生請罪,免了學生旱鴨子下水,也免了學生越俎代庖,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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