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忐忑(1 / 2)

老人家摔一跤可不得了。

這件事當即便被報回了紫極殿,驚得魏帝連夜帶了幾個禦醫出宮去了興化坊。

年輕一輩裡,袁潤帶著張家兄弟,以及文華殿裡幾個得簡行之看重的學生守在簡府的客居裡。心裡實在忐忑,也有些心虛,卻強打著無辜等結果。

“好好兒的,怎麼會摔了呢?”

魏帝從裡頭出來,風風火火踏進客居,一把揪住了袁潤的領子,“又是延慶坊的茶館兒!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

“哪有。”

袁潤小聲辯解,“我不過就是扶了他一下……”

但這事是解釋不清的。

身邊雖有允欽與崔玄亦兩個目擊證人,可唯一接觸過簡行之的就隻有袁潤一個。

好在簡行之還有著武將的底子,很快就恢複過來了。他拄著拐親自謝了恩,又為袁潤開脫,“殿下寬慈,體恤臣工,隻是臣老眼昏花,不曾坐穩。”

魏帝半信半疑。

崔玄亦趁熱打鐵,“是啊陛下,當時殿下將簡大人扶上矮榻,已轉過了身去的。”

魏帝這才放開了袁潤的領子。

袁潤死裡逃生,舒了一口氣。隻是這口氣還沒舒全乎,魏帝又一記眼刀橫過來,喝道,“日後若真敢拿老臣開涮,朕必不饒你!”

魏帝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真要論起來,殺過的人也不少。眼睛一瞪眉毛一豎,周身自然便浮起了冷硬的氣。

袁潤頓時萎了,低眉順眼地應了一聲是。

張懷雅偷摸抬起頭,恰好接住了魏帝的眼刀,心裡一毛,下意識就縮了縮脖子。

將軍出身的帝王,總要比承平順位的太子多些戾氣。

從簡府出來,袁潤打了個寒顫。

平城的春天是帶了燥意的,午間悶熱常勝過夏日,而早晚時若起了風,便又似寒冬回臨,叫人恨不得披上大氅抱著手爐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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