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潤抬起頭,桑樹不遠,意味著太史局近在眼前。
倘若此時返回去,前功儘棄,下一次要遣開允欽還不知道該用什麼借口。但是不回去……可望不可即也是一件相當折磨人的事情。
他為什麼就能不拿鑰匙呢?
袁潤壓住心底的火氣。
大老遠
來都來了,再回去,根本就是一件讓他很絕望的事情。
“其實……”張懷雅趕緊將功折罪,試探著給袁潤出了個注意,“其實都察院和太史局就隔了一道牆,那牆雖說有點高,但殿下若能爬樹,咱們從那顆桑樹上也能翻過去……”
隻是語調越來越低,越來越不好意思。
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呢,怎麼就得爬樹翻牆頭了?
他明明記得把鑰匙藏進荷包裡了啊,為什麼怎麼也摸不到?
張懷雅一念起,便又去摸自己的荷包,裡頭除了幾隻小銀螺,確實什麼都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
他的衣服一直都是收在自己的房間裡的,今天除了他家老頭去查了查他的功課外,並沒有其他人進過他的房間啊。
天空深幽,桑樹枝葉繁茂,夜風也靜謐。
袁潤順了一口氣。
不就是爬個樹嘛,想他曾經也是一員爬低上高的健將,眼看勝利在望又怎麼能被小小的挫折給打倒?於是袁潤攬住張懷雅的肩,沉聲堅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