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行之容色清冷,“請回。”
這幾句話卻叫袁潤也有些懵。
難道王平章是騙他的?
怎麼看著好像簡行之並不知情的樣子?
一刻鐘前,袁潤與王平章商議,決定深入虎穴,刺探敵情。
於是王平章搬著梯子將他送進了太史局。
他在簡行之麵前磨蹭了許久,眼睛把自躬閣都瞟了一個遍,愣是沒看到一封所謂世家為江知同求情的密信或者是蠟丸之類的東西。那田學士和吳掌司是來乾什麼了?單純瞧一眼?
不應該啊!
也或許是王平章情報有誤?他特意提了江知同,也不見簡行之有什麼反應。
難不成自己白白替王平章跑了一趟?
袁潤一邊腹誹,一邊把注意打到了那本詩集上,“夫子把這詩集借學生看看?夫子說君子當廣涉獵,學生深以為是,當時刻自省。”
他說著又要去拿。
拿詩集隻是個幌子,畢竟他對這些也沒什麼興趣。隻是簡行之總趕他走,王平章這人目前看起來不很可靠,他不得不為自己稍微考慮一下。懷裡揣著從太史局拿的詩集,回了東宮,就算被魏帝抓個現行,也總有個說道的理由。
簡行之再次避開。
他的不悅已明明白白的擺在了臉上。
“殿下!”
簡行之努力避開撲麵而來的少年氣,他按捺著心中騰起的怒火,“夜深露重,殿下請回。臣腿腳不便,恕不遠送!”
“夫子我困了。”袁潤打了個嗬欠,將簡行之的話全當了耳旁風。見詩集借不到,便左顧右盼,又生了一計,“太史局有地方睡嗎?夜深了我就不回去了,外邊很危險,在這裡將就一晚也是可以的。”
接著他又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夫子啊,您總不會眼睜睜看著學生獨自繞大半個皇城回東宮去吧,若有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