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同的話並沒有引起他的深思,甚至都沒有叫他的動作慢一點。他將那封請罪折子撕碎了朝著江知同扔過去,“不是?你不過就是看著我把它撕了所以才不承認!你剛剛不是說有請罪折子?我找出來了又說不是你寫的?那這銀票是不是你的?嗯?”
江知同不敢說話了。
栽贓!
赤/裸裸地栽贓!
偏偏栽贓他的還是當朝太子!而且這太子在栽贓他之前還提了汙蔑儲君這一罪名!
江知同吃了啞巴虧。現在他辯解就是在汙蔑儲君,不辯解就是默認,剛尋思自己寫幾個字叫諸位看看那請罪折子確實不是自己寫的,可殿下又手快的把那張紙給撕碎了。
……
……
當真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抓住一句話就往死裡栽贓,這是小人行徑。
奈何這小人不僅得魏帝獨寵、位高權重,還沒
臉沒皮、撒潑行凶樣樣精通。
認了吧。
不然還能怎麼辦?
江知同唏噓。
想他算計來算計去,竟然忘記了袁潤這個……小變態。雖然說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但他現在真的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詞。本來打好的算盤,就這麼全被攪亂了。被攪亂了不說,就依著袁潤這樣的狀態,能保住江家已成了江知同的底線。
於是江知同哽咽,“殿下,罪臣知罪了。”
三司長官頓時改了口風,“殿下親裁江知同一案,明察秋毫,於細微處見真章。大魏有殿下,乃是黎民之福,百姓之福。”
口號喊的毫無感情。
大概是從袁潤還小的時候一直喊到現在的緣故,大家都麻木了。
袁潤拍乾淨手上的碎紙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合眼靠在椅背上,“你們繼續。”
趙宏晏和李彧心有戚戚。
就下來就簡單多了。
王平章所上折子涉及了不少官員,都想著這案子拖拉了這麼久,總要多審幾天的,誰知道被袁潤這麼一鬨,被傳訊的那些官員們有了江知同前車之鑒,便有問有答,格外配合,短短兩天就全都酌情定了罪。
簡行之有些焦躁,不知道都察院裡的狀況怎麼樣了,隻能靠阿辰來來回回傳著消息。
阿辰最後一次氣喘籲籲的跑回來後,先喝了一大碗水才道,“大人,他們說已經審完了,是殿下親自審的,江知同判了流放。”
簡行之鬆了一口氣,“意料之中。”
“江家小輩連坐,聽說江嬪也要被禁足了。”
簡行之嗯了聲道:“確實該禁足。
“大理寺孫大人也被革職停用,說是以觀後效。”
“孫家也該長長記性。”
“翰林院常大人被判了瀆職。”
“知道了。”
簡行之答著話,手中動作不停,依舊翻找著書裡的詞句,好一會兒後才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殿下親自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