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好奇的問道“你喜歡傅清什麼?”
楚贏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不喜歡她,難道喜歡你嗎?傅容,你配和她比較嗎?從外貌,身高,性格,人品,你哪一點能比過她?你除了仗著你的家世,父母的溺愛,到處招惹是非以外,你還會做什麼?嗬,你什麼都不會!!”
楚贏平日裡不愛說話,今天,傅容也是把他逼急了,一口氣把悶在心中多年的怨氣,一吐而空。
傅容一反常態,並沒有因為楚贏這一番言論而動怒。
她嗤笑道“哦,懂了,傅清什麼在你眼裡都是好的,希望以後你對他的愛,也能超越一切,無論他以後變成什麼鬼樣子,你都還能愛他。”
傅容說完了這句話,便“砰”的一聲,摔門離開了。
楚贏把傅容帶來的藥,扔進垃圾桶裡,他忍著肌肉的酸痛,換掉了沾滿紅花油的床單被罩後,也沒想通,傅容離去時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無論他以後變成什麼鬼樣子,你都還能愛他。”
最後,想不通的他乾脆放棄思考。
傅容性格惡劣,從小就喜歡捉弄人,她說的這句話或許根本就是為了耍他玩而已。
傅容回到房間後,就盯著手環發呆。
楚贏說的話,在她心中並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她已經是不再是十八歲的自己,會因為幾句簡單的諷刺,就心態爆炸。
但是有一些事,一些人仍然能牽動著她的情緒。
比如,顧鈞山。
晚上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傅容就忍不住開始頻繁的看手中的手環,她的視線也總是眺望窗外,試圖在外麵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外麵天色已晚,路燈的光芒下,隻能看到影影綽綽的樹影在晃動。
傅容的的眼睛,一眨不眨,不過片刻後,便酸澀不已。
手環裡設置的特彆關注,滴滴的響動。
傅容連忙點開一看,是顧鈞山回複的消息。
可隨即,她便因自己這焦急、忐忑的態度,感到自我厭惡。
太丟人了。
都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為什麼還是放下?
傅容一邊在心中唾棄自己,一邊逼著自己取消了顧鈞山的特彆關注。
【顧鈞山】我到了,在外麵等你。
傅容繃著臉,回複了一個好。
走出房間時候,傅容的腳都好像是飄著的,重生之前,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顧鈞山了,上輩子的他們,在傅容近乎偏執的努力下訂婚成功,可隨即的母親去世,家族內鬥,讓他們的婚期無限延遲。
甚至連是一年都見不上一次麵。
顧鈞山,顧鈞山啊……
傅容口中一遍遍念著這個名字,心裡便生出了無儘的哀傷與苦悶。
顧鈞山,即便你恨我,厭惡我,我們也相伴了整個青春。
你為什麼沒有在我最痛苦的時候,救救我啊。
不用多,哪怕是問一問我,過得怎麼樣,也好啊……
……
傅家的大門外,停了一輛懸浮跑車。
車上沒有司機,傅容拉開車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駕駛位上的那個人。
夏天的夜晚,一陣陣涼風吹過車窗,吹起少年額前的碎發,淺金色的碎發拂過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最後在落在那大海般剔透的眸子時,被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指撩起攏在耳後。
青年側過頭看向傅容,那張混血混的好像上帝傑作的臉,猶如被打了光一樣,即便是光線昏暗,卻依舊亮的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