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
傅家徹底的安靜下來,院子裡昏暗的路燈亮著。
傅容的房間拉著窗簾,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
吱嘎——
緊閉的房門,被推開。
開門聲並沒有驚動床上的人,傅容睡得很死。
傅清光著腳小心翼翼的踩著地毯,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她對這個房間太熟悉了,即便是在一片黑暗中,也能準確找到窗簾的位置。
明亮的月光,灑在床上,柔和的光芒將床上的人照的纖毫畢現。
傅清那張清豔的小臉,望向窗外時嘴角浮現出一抹譏笑,但是當她轉頭看向床上的傅容時,臉上竟是一種病態的滿足。
她緩緩走到了傅容的床邊,纖長白皙的手指穿過傅容的頭發,輕輕的
撫摸著她的頭皮,然後順著頭發摸到了她的耳朵,用力的揉捏著她的耳垂。
耳垂痛覺神經並不敏銳,傅清將圓潤的耳垂搓的發紅,傅容才抬起手蹭了一下耳朵,可想而知,她無意識的行為根本沒有碰到自己的耳朵,反而蹭到了傅清的手。
傅清的手中的動作一頓,他那雙黑漆漆的眸子,閃爍著滿足而又貪婪的光。
他低下頭,一頭柔順的長發好像綢緞一樣,滑落到了傅容的胸口。她湊到傅容的耳邊,聲音沙啞的呢喃道“容容,每次你一主動碰我,我那裡都會起立。”
“你掐我的時候,我滿腦子裡想的都是,把你撲倒,狠狠的吻你。怎麼辦,我是不是已經無藥可救了……”
傅清坐在床邊,他的手指細細描摹著傅容的五官。
他摸著,她的兩條濃眉,短粗卻濃密的睫毛,挺翹的鼻梁,豐潤的嘴唇,傅容的皮膚很光滑,但是她濃厲有性格的五官,在搭配上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常常會讓人誤會她的性彆。
更彆說她,喜歡剪短頭,穿男人款式的衣服。
這樣一個像男孩子一樣倔強,不服輸的性格,再配上一張冷厲,雌雄莫辨的臉,怪不得沒有人發現她的好。
傅清有幾分得意的自言自語道“隻有我能看到你的好,那些男人都眼瞎了一樣,隻看的到你外在表現出來的,隻有我能看到你的心,你的靈魂,我們兩個才是天生的一對。”
傅清一邊說,一遍低下頭,吻住了傅容的嘴唇。
他好像吻過了千百遍一樣熟練,剛開始是輕輕的觸碰,傅容毫無反應,他吻了兩下後,張開嘴唇將對方的嘴唇含在嘴裡,那一瞬間,烈火遇到了冰川,傅清的腦海中一下炸裂開。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傅容嘴唇已經被他親腫了。
不能在親了。
會被看出來的。
傅清心中歎了一句,遺憾的伸出粉嫩的舌頭舌添了舌添那兩片可憐的嘴唇。
從青春期第一次有幻想的對象以來。
那個人的臉,一直都是傅容——
從小就強勢蠻橫的她。
每當看到的那張臉,他體內屬於男人的基因就會覺醒,他渴望征服強大的傅容,他想要看到那張囂張跋扈的臉被欺負到哭泣。
傅清其實是一個性格惡劣的人,他想做什麼,就一定會用儘各種肮臟的手段做到,然而,當他真的把那個強大的她弄哭以後,他才恍然發現,這不是他想要的。
怎麼能躲起來,偷偷的哭呢?
是害怕被人看到嗎?
應該躲在他懷裡,委屈的求他幫忙才對,不,依照她的性格,一定不會求助的,她倔強的咬著嘴唇,即便流著淚,也側過頭不讓她眼中渺小不值一提的家夥看到。
可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倔強不服輸的臉,在傅清的眼中,有多麼性感……多麼讓人血脈僨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