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攔下街邊的出租車,把梁思眠塞進後座。
“好冷啊,”梁思眠搓了搓自己的手,又問孟允柯,“孟哥你還好嗎?臉都凍僵了吧?”
孟允柯收回心神,柔聲道:“還好。”
梁思眠把手心搓熱了,轉過頭欣賞窗外的雪景,還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
他低頭在手機上敲敲打打,鏡片上糊著一層水汽。
“你在做什麼?”孟允柯傾身,看了一眼。
梁思朝他亮出手機。
他把窗外的雪景拍了下來,玻璃窗上隱約能看到他和孟允柯的側臉。配文:又下雪了,和孟哥一起打車回家。
後麵跟了一個雪花符號。
“可以發嗎?”他小心翼翼地問孟允柯。
“當然可以。”
孟允柯笑了笑,梁思眠的眼睛亮了一下,開心地把這條動態發出去了。
到了家門口,梁思眠撣撣身上的雪,和孟允柯道晚安。
“晚上不要忘記吃藥,”孟允柯囑咐道,“還有窗戶,記得關上。”
“嗯,孟哥晚安。”
孟允柯看著他關上門,靜靜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仰頭看了一眼監控。
監控亮著紅燈,還在照常運行。
信任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建立,但摧毀信任,隻需要一瞬間。
那個瘋狂的家夥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一次次讓他被迫去懷疑身邊的人,一個也不放過。
但這個家夥,還不夠了解他的身邊人,因此,破綻百出。
孟允柯看了一眼隔壁緊閉的門,懷疑的眼神停留片刻,而後疲憊地關上門。隔壁。
梁思眠摘了圍巾,臉上的興奮再也藏不住,他脫下鞋,快步跑進臥室,把自己重重摔在了床上。
他心滿意足地躺了一會兒,感受著身上留有的餘溫,興奮逐漸沿著脊柱爬上來,染遍他的身體。
這時,黑霧的電話打了進來。
“什麼事?”梁思眠慵懶地換了個姿勢。
黑霧戲謔地笑了笑,“應該我問你吧,小梁同學,你到底在做什麼?今天早上我看見你同事被辭退了,是你乾的好事吧?”
梁思眠肆意地笑起來,翻了個身。
“你監視我?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精彩?”
“我教你那麼多,是想讓你用在正途上,”黑霧嘖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