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打發走了公寓管家,陸魚坐在沙發上研究起了智腦。
要快速了解當前信息,上網自然是最便捷的。
智腦在他看過去的瞬間,於空中顯示出了一抹光幕,界麵像是手機桌麵,擺放著各種應用程序。
“這麼清晰。”陸魚很是驚奇,左右轉動手腕,光屏依舊是正麵朝向他,清晰得像是高檔手機的視網膜屏。
他剛才看管家的光屏時就沒這麼清晰,那個看起來是半透明的,有點像十年前的一個沙雕發明——透明電視。那種電視兩麵都能看到屏幕,透明輕薄,但根本看不清楚,非常雞肋。
“看自己的智腦和看彆人的是不一樣的。”智腦似乎知道他的疑問點,直接出聲回答。
陸魚了然,猜測可能是某種偏光技術或者大腦裡植入了接收器,隨即悚然一驚:“你這智能程度有點過高了吧。”
他大學的專業其實就是人工智能方向的,雖然剛上到大二,但基礎的理論已經很紮實。像語音助理Siri、小愛、小度這種,都是被動回答,即“你不問它不答”。
而智腦剛才的行為顯然超出了這個範疇,他沒有問,智腦卻回答了,並且對他的想法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揣測。
黑色表盤上似乎有流光閃過,智腦沉默了兩秒,答道:“我跟彆的智腦不一樣。”
咦?
陸魚聽到這個回答,頓時興奮起來,莫非這就是他穿越的金手指?一個超越了時代的係統!
“我就說嘛,”陸魚得意地蹺起二郎腿,“作為七海的神、異種的王……的父親,我肯定是受到上天眷顧的。”
智腦:“……能不提這個嗎?”
陸魚沒在意智腦逐漸的不禮貌,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對了係統,管家說的‘您先生’是什麼意思?”
智腦:“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冬冬。”
“陸冬冬嗎?”他覺得以自己的尿性,給智腦取自己寫的人物名是很正常的,他的快遞收件人就一直填的陸冬冬。
“是的,”智腦給了肯定的答案,然後在光屏上展示了一個類似百科的界麵,“您先生,是指您的合法伴侶,明硯,目前是沉魚科技的股東之一。”
“……啊?”
合法伴侶,明硯。這兩個詞他都能聽懂,但合在一起,便讓腦袋當場宕機。心臟不受控製地開始狂跳,什,什麼意思?
光屏上排列出幾張明硯的近照,多是穿著西裝參加各種會議的抓拍。雖然沒有很清晰,但那遮掩不住的矜貴氣質與超絕美貌透屏而出,讓陸魚絕不會錯認,正是他的男神!
世界忽然充滿光明,鳥語花香,耳邊響起低音合唱“哈利路亞”……
“您似乎遇到了麻煩,不記得我的名字和您的伴侶,這個情況是否要同步給明先生?”
陸魚根本沒聽智腦後麵的話:“你是說,我結婚了,對象是明硯?”
智腦:“是的。”
這一瞬間,陸魚腦中呼啦啦閃爍過人生走馬燈。前十八年在陸家的憋屈生活,第一次見到明硯時的怦然心動,穿越前收到他送給自己的胖胖魚……
沉默了好久,陸魚長歎一口氣癱在沙發上:“灑家這輩子值了。”
沉魚科技。
“明總,青渠資本的詢證函要怎麼回複?”秘書將一份帶著燙金logo的詢證函放到桌上。
【關於明硯先生與陸魚先生的婚姻存續問題詢證。】
明硯看著上麵刺眼的黑色大字,控製不住地皺起眉頭:“我知道了,放著吧。”
“是。”秘書沒敢多問,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公司上市計劃受阻,隻能尋求大財團注資以渡過難關。他和陸魚都是公司高管,也是大股東。很明顯,財團並不喜歡這樣的兩個“一致行動人”,這讓公司看起來更像個家庭作坊。
明硯垂眸,枯坐半晌,給陸魚發了一條消息:
【我們離婚吧。】
刪刪改改,最後隻寫出了這五個字。陸魚最近狀態很不好,拒絕跟他溝通,他隻能選擇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