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恍然,這小江同學,竟然是老二的粉絲。
他大概了解過《黃金屋》的劇情,沈白水身邊有個萬能秘書,做什麼事都無比精準,連微笑弧度都是精準計算過的,非常受沈總器重。小江估計就是以那個秘書為模板學的工作方式。
感動地拍拍小江的肩膀,陸魚適時插嘴:“你放心小江,這裡的待遇絕對比照沈總的標準,高於業界。要是你哪天意外去世,我給你寫到番外裡,讓你應聘成沈白水的秘書,加入他的設定裡。”
小江頓時眼睛一亮,嘴角弧度超過了平時的標準線,很是快樂:“謝謝陸總,我會努力的。”
趙總咬牙切齒:“你們不要太過分!”如果這公司裡不是一群神經病,就是他們串通好了讓他難堪。
陸魚奇怪地看他:“咋了,要不我給你也寫個?”
然後,陸魚還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那是早上趙燕青遞給明硯的詢證函。他伸手,小江就遞過來一支鋼筆,擰開筆蓋,在“明硯先生與陸魚先生婚姻是否存續”那一欄裡唰唰填上兩個字“存續”。
將詢證函拍到趙燕青胸口,陸魚笑眯眯道:“時間不早,中午留下吃頓飯吧。”
明硯無奈地歎了口氣,過來跟陸魚站在一起:“午飯已經安排好了,趙總賞臉一起吃頓便飯。”
趙燕青捏住那張詢證函,看了一眼,冷笑:“不必了,剛吐一輪沒有胃口,改天吧。”
眾人把趙總送到公司門口,趙總抬手:“留步,投資的事我們會再研究討論的。”說完,深深看了明硯一眼,轉頭離去。
看著趙總的豪車在憤怒的轟鳴聲中揚長而去,明硯憂心地皺起眉頭。
“彆擔心,就算他不投資,咱們也能自己賺到。”陸魚伸長手臂,摸了摸明硯遠端的肩膀,瞧著像是把人摟到了懷裡。
明硯瞥了一眼掛在自己肩上的狗爪子:“直播修改花聞遠的數據,需要你對劇情非常熟悉,《射天狼》有四百萬字。還有一周的時間,你行不行?”
陸魚額角抽了抽,咬牙道:“男人怎麼能說不行,那肯定行。”
站得稍遠的老楊沒聽清他倆的對話,妄圖插嘴:“什麼肯定行?”
陸魚瞥了一眼頭上幾根毛迎風搖曳的老楊,鬆開攬著明硯的手,圈住老楊的脖子:“先不說這個,我問你,十年前11月7日,咱倆吃麻辣香鍋,你記不記得?”
楊沉無語:“這我哪記得?”
陸魚掰著手指幫他回憶:“那天咱倆吃了土豆、蝦滑、蟹棒、雞翅、大白菜。”
楊沉這倒是點頭:“那肯定,咱倆哪次去點的都是這幾道菜,有時候會加個魚豆腐。”
陸魚圈在老楊脖子上的手立時抬起來拍他腦袋:“那天你這個狗為了防止我喝酒,隻肯帶20塊錢現金出門,結果你吃了三碗米飯,那頓花了四十七,我就付了二十七。”
老楊愣愣地點頭:“這我不記得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付27塊錢,那就是說你還欠我三塊五。我問你,這三塊五你後來還我了嗎?”陸魚緊緊盯著老楊的眼睛。
楊沉驚呆了:“不是把陸魚,十年了,這你都要?”
“親兄弟明算賬,”陸魚指指老楊的左手腕,“你查查,到底還我沒,不然我半夜想起來睡不著。”
“我艸?”楊沉難以理解這個行為,但還是老實地打開智腦,點開古老的聊天軟件查賬,他倆上學時候的轉賬都是用的這個軟件,“我說明硯,你是不是沒給這貨零花錢,這也太誇張了。”
明硯抿唇,他大概知道陸魚為什麼問這個。他想驗證陸大魚有沒有穿回去,如果陸大魚穿回去了,他肯定不記得這回事,也就不會跟老楊要這三塊五。
翻遍了古早聊天軟件2023年11月和12月的轉賬記錄,沒有這3.5元。
楊沉感慨:“你真行啊,這還能記得,你這腦子返老還童了?”
這句調侃,卻並沒有讓陸魚笑出來,他放開老楊的脖子,小聲說:“陸大魚真的穿回去了。”
明硯歎氣:“說不定是你覺得這是個小錢,不打算要了。”
“不可能!”陸魚斬釘截鐵地說,“我大學時候窮得叮當響,我跟老楊都在拚命做兼職賺錢,我倆一分一毛都記得特彆清楚。”
那時候,老楊是貧困生,他跟陸家鬨翻了沒有生活費,錢看得特彆緊。
楊沉聽到了後麵的話,原本調侃的表情漸漸變得懷念:“是啊,我倆那時候都特彆窮。哎,想想真是,光陰似箭世事無常啊。”
想想自己貧困的童年與少年時期,再看看如今的成就,雖然還沒有到上市成功、身家百億、提筆寫自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感慨。
老楊動容地拍拍陸魚的肩膀:“老陸,說真的,我特彆感激你,是你鼓勵我在大學的時候寫小程序賺錢,讓我過得有體麵;也是你,帶我出來創業,可以說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
這般說著,年近三十的楊沉不由得眼中含淚,把自己給說感動了。
陸魚拍拍他的肩膀:“咱兄弟,說這些乾什麼,把那三塊五還我就行。”
老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