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這個做什麼?”陸魚蹲下來,雙手搭到明硯膝蓋上,仰頭看他的表情,“你是不是介意我叫他西門青?那,那就是個諧音玩笑,本來應該叫他曹賊的,誰讓他覬覦你。我當然知道你跟他沒關係,我怎麼可能說你是潘金蓮,那我成什麼了,賣炊
餅的武大郎嗎?”
潘金蓮跟西門慶勾搭,給自己丈夫武大郎喂毒|藥。他要是真這麼說,豈不是詛咒自己。陸魚相信當初陸大魚取這個外號的時候,絕沒有帶累明硯的意思,就是單純的看趙燕青不順眼。
明硯被他逗笑了,伸手搓搓陸魚的腦袋:“你這麼蹲著是挺像的。”
陸魚呲牙,撲過去把腦袋拱到明硯懷裡使勁蹭蹭,憨聲憨氣地說:“娘子,下班了,咱們快些回屋,行那雲雨之事,唔……”
話沒說完,被明硯捂住了嘴巴。
洪武陽在會議室門口探頭:“下班了,我先走了啊。”
陸魚在那柔軟的掌心舔了一口,待明硯縮回手,笑著起身:“走,我送你下去。”
剛才遞給洪武陽的那種皮膚券,是一直都有的周邊產品。陸魚見大哥挺喜歡,又叫小江拿了一盒來,各種各樣的都有,當做大哥今天的辛苦費。
洪武陽很開心地收了,跟陸魚說說笑笑走到公司一樓大堂,洪家的司機剛好把車開到門前。
陸魚送大哥走到那輛散發著金錢味道的豪車前,忽然腳步一頓,像得到向後轉命令的軍訓生,瞬間調轉一百八十度背過身去。
“怎麼了?”洪武陽嚇了一跳,直接踩空,被司機眼疾手快地扶住,才避免了摔下台階的慘劇。
陸魚不敢回頭,對跟著來的江秘書說:“小江,你看看廣場上的,是不是陸家人?”
眾人抬頭看過去,就見停車場遠處,聚集著一堆人,正被保安攔著不讓靠近。
小江快步離開,從側方繞過去,接近那群人轉了一圈,又快速跑了回來,低聲說:“是的,是你的養父母,以及幾名記者。”
根據小江聽到的隻言片語,陸家父母好像在跟記者商量,一會兒多拍幾張照片。
陸魚讓大哥快離開這裡,彆被奇怪的小報記者拍到,自己則跑步上樓,去找明硯:“小江,你跟明總證明,我沒有看陸家人一眼啊。”
小江推了推眼鏡:“好的,您根本沒有看到陸家人,是我看到了提醒您馬上轉身的。”
陸魚讚賞地衝小江比了個大拇指。
明硯剛給美術組開完會,出門就碰上一臉驚恐奔過來的陸魚:“怎麼了?”
小江把剛才的說辭又說了一遍,並補充道:“他們可能是想拍到與陸總的親密合影,以挽回在輿論上的頹勢。”
上周陸魚在直播裡說起自己和弟弟名字的區彆,給陸家造成不小的麻煩,所以小江會這麼推測。
明硯抿唇,覺得陸家這行為有些反常:“彆理他們,我們從後麵安全通道走,打車回家。”
對方有備而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不接觸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想來道德綁架我,顯示我們還是一家人?呸!全家表演型人格,”陸魚狠狠啐了一口,“小時候他們對我是挺好,有了弟弟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但依舊熱衷於對外展示對我有多好,連小區的保安路過他們都要表演一番。”
這一招是真的惡心,想起自己剛跟陸家攤牌鬨翻的時候,周圍的親戚朋友都來數落他。說他白眼狼、不孝子,甚至有做媒體的熟人,自以為正義地發打了馬賽克的新聞小文章,陰陽怪氣他:
【某豪門養子,因不滿家中財產分配偏向親生的弟弟,考上大學就不認養父母。養彆人的孩子有風險,狼崽子怎麼都是養不熟的。】
陸魚越想越生氣,在原地轉了一圈,點開智腦直接把陸雙誠的那段錄音發到了社交平台。
他那天說的威脅陸一叔的話,並不是瞎編的。當時他用陸冬冬偷聽屋裡的動靜,這機智的好大兒順道就給錄了音,現在需要放出去,還貼心地做了剪輯,突出重點。
【旱地拔魚: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是正常人,不是畜生,上不得陸家族譜。】
下麵附了一段音頻。
好奇的網友立時點開來聽:
“你跟陸魚離婚,勸他跟珍妮結婚,這樣一來我們就還是一家人……陸雙誠,你惡不惡心?堂兄妹不能結婚你懂不懂啊……你跟珍妮又沒有血緣關係,怕什麼……陸魚,你要是實在討厭珍妮,那你弟弟也行!()”
一段超越了人類倫理道德的對話,就這麼直白地呈現在萬千網友麵前,整個鳥書炸開了鍋,熱搜沸騰。
明硯阻止不及,等他發現陸魚在乾什麼,鳥書已經卡死不能操作了。輕歎了口氣,抬手,關了陸魚麵前的光屏,擔憂地看著他。
陸魚倒是麵色平靜:憑什麼我要走後門躲躲藏藏,我看到底是誰見不得人,哼。?()”最後那個語氣詞,聽起來頗為得意。
明硯無奈輕笑,看來是沒什麼事了:“走吧,趁大批記者趕來之前快走。”
陸魚抬手,示意明硯稍等,伸出兩根手指,順滑地拽掉明硯脖子上那條漂亮的藍色波點領帶,蒙到自己眼睛上打了個結實的蝴蝶結。然後,他熟門熟路地粘到明硯背上,用狗血電視劇女主的口吻說:“硯哥,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你不要放開我,我好怕。”
明硯蒙了片刻,很是無語,知道陸魚是擔心自己的福利,蒙上眼睛不看陸家人,但這也太誇張了。他看了一眼自動望天仿佛什麼都沒聽到的小江,拍拍蹭他頸窩的大腦袋,忽然笑起來,溫聲說:“大郎莫怕,喝了這碗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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